迫切的点开邮件,上面的文字更让她欣喜若狂。
秦苒投出去的稿子终于被录了。
这无异于是天大的好消息。
钟致丞还没进屋,就听到秦苒欣喜的叫他,“钟致丞——钟致丞——快来,你快来——”
“怎么了?”钟致丞正拿毛巾擦拭刚洗过的头发,他的头发短洗起来很方便。
钟致丞擦这头发,坐在秦苒旁边,秦苒跪坐在床沿,捧着手机,笑嘻嘻的眯着眼,故作神秘,一对梨涡甜到人心尖。
“嘻嘻,钟致丞,还记得你回来那天,我说要送你新婚礼物吗?”秦苒故作神秘。
“怎么了?”钟致丞就知道有好事,他也不禁跟着秦苒笑起来,只是笑容很轻,也很轻松。
“呐——”秦苒把手机里的邮件打开,摊在钟致丞面前,给他看。
钟致丞接过手机翻看几下,看到投稿通过几个字之后,放下手里的毛巾,换两只手翻看,“是我让你写的那篇稿子?”
“嗯,第一作者是你呦,”秦苒像个献宝的小姑娘,拿过钟致丞手里的手机,秦苒赶紧截图留作纪念,她边截图,边说,“你送我情侣手机,我也想送你一件有意义的新婚礼物。”
说着,她截完图,将手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重新跪坐在钟致丞面前,拉起他放在腿上的手,诚挚而动人的眼眸跃然看向钟致丞,“钟致丞,新婚快乐。”
钟致丞面部没什么反应,手却一把拉过秦苒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想是要揉碎一般,“这句话不是我想听到的。”
“那你想听什么?”秦苒窝在他怀里问,因为脸整个埋在他的胸膛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很粗。
“把‘钟致丞’三个字换了,”钟致丞按在秦苒背上的手加重力道。
秦苒被他按的快要喘不上气,挣脱着从他怀里出来,与他相对而坐。
“换成什么?”秦苒不知道自己还能叫钟致丞什么,和他的家人朋友一样叫他‘阿丞’?感觉有点不合适,毕竟钟致丞大她好几岁,在医院还算她的老师,这么叫有点占他便宜的感觉。
钟致丞抬手覆上秦苒的长发,躬身凑到秦苒耳边,小声说,“你想叫什么都可以,别让我听到‘钟致丞’三个字。”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鼻息口唇中穿出来的清香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弄得她感觉浑身都痒痒的。
秦苒反射性的推开他,企图终止让人心痒难耐的举动。
“钟致丞,你脸皮越来越厚了,”秦苒脸一红,故意与钟致丞隔离开一些距离,羞涩的垂首不敢看他。
“叫一声我听听,又不是没叫过,”钟致丞故意逗弄。
“我什么时候叫过?”秦苒争辩道。
“上次见陆美玲,那次纪康也在——”
钟致丞还未说完,秦苒伸手捂住钟致丞的嘴,脸都红到嗓子眼了,“不许说,以后叫,现在——睡觉。”
秦苒松开手,翻身躺下,不理钟致丞。
钟致丞看穿了她逃避的小心思,贴着她躺下,拦腰将秦苒往后一带,让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不强求,以后有的是机会,”钟致丞故意咬着秦苒的耳朵,语气很重的说道。
两人躺在床上并没很快睡着,钟致丞虽然很累,却舍不得睡,这样宁静而安逸的夜晚,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
医院里的分秒必争,制度下的利欲熏心,不允许他安逸,更不允许他怠慢。
他怕这样美好的夜晚,会因为一场毫无意识的睡梦而终结,他舍不得。
看着屋内的陈设,钟致丞更舍不得睡。这是秦苒的房间,是她小时候一直住的地方。
房间面积到是不小,就是东西少的可怜,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木柜,房间里最主要的摆设就这三样家具。
全是朱漆桃木,木材厚实,不像是厂家生产的。钟致丞询问后才知道,这些都是托一个老工匠做的,有些已经年限久远,书桌是秦苒姥爷在世时候就有的。
那墙上那个布袋子呢?
钟致丞搂着秦苒,他们正前方的布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许多种布拼凑起来的,颜色不一,有的布头艳丽,有的暗淡,看起来是很陈旧的东西。
“那个啊,那个是我姥姥缝的布兜子,她以前总喜欢拎着布兜子去集市赶集,”秦苒翻身跪在床上,看着布兜子,“这个还是她平日里装烟斗和记账本的东西。”
记账本?又找到一个。
秦苒原本轻松的脸上突然显现一丝惊喜,她伸手拿下挂在墙上的布袋,解开缝在上面的纽扣,伸手去翻探。
摸出冰凉的烟斗和一个小本子,秦苒放下烟斗,执起本子翻看。
钟致丞却对秦苒放在一边的烟斗感兴趣。
这种东西很久不见了,只有以前的老人才会用烟斗抽烟。
十厘米多的小东西被钟致丞细细打量,只觉得有意思。
秦苒刷刷刷翻着手掌大的本子,上面全是一些账目,哪天哪天买了什么菜,多少钱之类的。
从头翻到尾,秦苒也没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颓废的坐在床上,任由手中的本子滑落,秦苒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你知不知道除了收藏爱好,还有什么人喜欢收集狼牙,还把他们待在脖子上。”
“怎么问这个?”钟致丞拧眉,秦苒的问题没头没尾,很突兀。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秦苒爬到钟致丞身边,像一只小狗似的跪坐在主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