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吗?”
“没。”江连焕摇了摇头道,“人太多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连那些失踪的人我们都没查出来在哪,怎么抓啊。”
这就奇了怪了……华荣月看着江连焕想,这宅子里肯定有藏着六扇门的人,不止是江连焕一个,或许因为不方便暴露江连焕的身份,所以不易多来,但是江连焕加上那些人居然都没抓住消息来源,可见那个人的确是非常的厉害了。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传出去的谣言却几乎像是在照着“花面”的模子来说的……虽然花面不是面如恶鬼,但是“疯子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喘”这个既视感太浓,华荣月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这个形容跟花面毫无关系。
但这绝对不是真实情况,给华荣月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抹黑花面一样。
这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大型狼人杀活动正式开启,天黑请闭眼。
夜晚,江连焕的宅子里漆黑寂静,一些人慢慢的溜了出来,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第348章 抹黑
华荣月准备从江连焕屋子里离开的时候,江连焕看着她,忽然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她听着这个笑声感觉毛毛的,跟之前她那个差点把门摔到她脸上的“好邻居”笑出来的动静基本一样。
“你为什么突然笑?”华荣月问。
“给你看这个。”江连焕说着就从桌子上拿了一卷文书递给了华荣月。
华荣月打开文书,看了一眼。
“二月十一日,孙舍琪,男,失踪于东屋第三间。”
“二月十三日,宫云李,男,失踪于花园。”
“二月十四日……”
“失踪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江连焕看着华荣月道。
“这些失踪的人共同的特点是长相清秀,脾气很好,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合的人,都很喜欢笑……”
华荣月总有种错觉,江连焕是在照着自己的样子在说的。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个人为何看见她笑得如此诡异。
“呃……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华荣月说道。
江连焕看了看外面道,“外面现在应该挺热闹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转一转,说不定就能被打晕带走了呢。”
华荣月拿着那卷文书站在江连焕的门口,她刚才间接算是被赶出去了,这让华荣月总有种错觉,江连焕想把她直接钓到鱼钩上面,把那个潜在的人给吊出来。
确实是挺奇怪的,为什么那个人只抓二十几岁的男生呢?华荣月一边想一边往前走。
她快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前面闪过去了一道阴影,这让她差点把大刀拿出来,幸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才提前收了手。
那边跑过去的是个看起来有些冒失的男生,她看着这个男生总担心他会不小心把自己卡在地上,离远远的就听见那个男生一边跑一边喊,“等等我!我害怕!”
害怕你还半夜出来……华荣月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她没去管对方,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进屋之前忽然看见白天跟她说话的那个人的窗户开了个小缝,等到她进屋的时候,那道窗缝忽然“咔”的一声又合上了。
华荣月看了那道小缝半天,才转过了头。
对于刚才江连焕跟她说的事情,其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小了说,只不过是别人对她的一次污蔑而已。
但是花面自打诞生以来身上被贴的各种各样古怪的形象就已经够多了,也根本不差这一个两个。
……可是真的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污名化了,别忘了上辈子易玲珑是怎么样一步步变成众人心中的大魔王的。
易大佬虽说确实也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很残暴的人,但还不至于被说成那样。毕竟易大佬在前期脑子还好使的时候,那真是一心一意为天易楼服务,硬生生的把天易楼从一个江湖上情报所背景板的存在变成了第一门派,这样的人怎么样也能被称之为枭雄的。
更别说后来易大佬脑子不好使了之后,就一心一意只折腾天易楼内部的人了……可是外面传的好像是易玲珑天天都要去外面杀两个人再回来睡觉似的。
一般没什么利益关系的人,不至于对另一个素未相识的人这么恨。
还有最让人熟悉的外貌吐槽……华荣月真的觉得这个感觉越来越熟悉了,上辈子众人皆知易玲珑是个娘里娘气的大娘炮,很容易让人从根本上就蔑视易玲珑这个人。
你想想,你如果被易玲珑给逼到绝境了,你虽然察觉到自己快要gg,但你是不是还有那么一项能让你稍微挽回一点自尊的东西——你能指着她一边笑一边骂,“就你这个一身粉的娘炮居然还有胆量抓我。”
嗯,当然一般这种情况,这人基本上就铁定gg了,易大佬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总之,这波风头来的不明不白,让华荣月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
这个风头的来源是不是跟上辈子黑易大佬的是同一波,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华荣月倒是都挺感兴趣的。
她其实更感兴趣的是传消息的那些人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说他希望仅仅靠传花面是个特别残暴的人就能让华荣月变得更“收敛”一些的话……那华荣月只能说他打错主意了。
随着华荣月的这个念头落下,寂静的屋子里烛花忽然炸了一下,屋子里的光线昏暗不明了一秒。
等到灯光重新恢复之后,屋子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黑衣,半跪在地上,所以看不清脸,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前面的华荣月一眼,像是并不敢抬头一样。
华荣月依旧是一身青衫,素着脸,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屋子刚刚多出来的那个人就跪在她面前的地上。
她许久都没说话,一直在来回翻看着那一卷江连焕刚刚给她的卷宗,看了许久,才忽然开了口。
“我在你们的心里……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