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大屏幕电视传出的人声与厨房厨具叮叮当当的碰撞组成的背景音,是家庭的烟火气。
操溯半个身体陷进豆袋沙发,拿遥控器随便按的电视频道表演的剧情老套催眠。很快,她的脑袋便低下去开始小鸡啄米。
七海初次造访虎杖宅,察觉不到变化。
去年倭助身体不适,虎杖和操溯是高中生,孤独的老人懒于两点一线的在住宅和医院之间往返,索性打包行李自己住进了医院。
睡意朦胧间,一刹那时间好像再度重置。
她手上剥来榨豆浆的毛豆骨碌落下。
榻榻米上面的矮桌,那里有倭助使用十几年现在却光洁如新的白瓷碟子,常常被叛逆孙女截胡的清酒壶倒扣在厨房的沥水架最上层。
腰背还未佝偻的倭助在餐桌上念叨上小学的他们,虎杖起夜惊恐地发现爷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诸多画面犹在昨日。
幻觉啊……她重新阖上眼睛。
“看来是困了唷。”
脸颊让温热的手指戳了戳,身体随后被轻轻抱起。源于身体对半同源气息的信赖,香水幽幽萦绕鼻端时,她倚向来人的胸膛。
“五条老师?”
“嘘,在梦游哦。”
不请自来的客人——五条悟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们降低音量。
睡着的人姿态放松地躺在他怀中。
虎杖和七海端着热气缭绕的陶锅从厨房出来,见状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梦游?
阳台玻璃门在他们不曾察觉的时候敞开,布帘在夜风中翩翩飞舞,五条悟是从外面翻进来的。
换上自备的家居服,还戴着动物造型的眼罩,怎么想都是有备而来。
楼上安静的不合常理,五条悟好像真的单纯去陪睡。
七海把外套挂在椅背上,身体后仰,用狗爪水果叉叉住青色莲盘里caprese沙拉的奶酪片吃了一块。
冰箱里两瓶冰镇好的啤酒只开了一瓶。
“那个……其实五条老师也是第一次来。”虎杖感觉饭桌的气压骤降,和伏黑闷声吃操溯醋的反应如出一辙,揣测说了气压估计会回升的话补充了一句。
至于为什么第一次上门就熟悉这里的房间位置,也许是五条老师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