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摊上的百姓们,看着高骑白马的裴叔峪一路趾高气扬而过,后面跟着娇娇悄悄一顶小轿,都止不住脑补得是怎样的玉女才般配这位金童。
害,不知这裴家的新娘子架不架得住裴尚书这体格啊。
不知是谁叹了一句,兴奋而压抑的讨论顿时笼罩了整个东市。
阿芙一个人坐在轿子里,左手拿着蒙头帕,右手攥着遮面扇,心随着这轿子七上八下的。
她自小虽然跟着哥哥,学一样的四书五经,读了一肚子的经济文章,打心底是盼望着当夫君背后的小女人的。
她知道自己生得美,惹人喜欢。若是她能再体贴郎君,照顾儿女,那好日子是上赶着给她过的。
只是但她从未想过,她要冠的姓氏竟然不是穆,而是裴,也不晓得这裴家是怎么相看到自家府上的。
裴将军的英名,她待字闺中的时候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都说他一只长枪舞得滴水不漏,鲜衣怒马衣衫猎猎,更有说他年少也曾流连青楼楚馆..
阿芙心里自然是慌的,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将军,做夫君是不是良人。
正想着,轿子落了地。她没坐稳,低低惊呼了一声,右手紧紧抓住了窗棂。
马上就有侍女掀开轿帘,伸手来搀她:“夫人没事吧?”
裴叔峪端着一张冰块脸,在前面昂首阔步,其实心里和猫抓挠一般,真想当下掀了帘子端详端详他妻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