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都泛起酸痛, 文皎看见房门紧闭再没有一个外人,支撑不住便要往榻上倒去。
被林海接了个满怀。
榻上哪儿有老公怀里舒服, 文皎强撑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倚在林海身上,满足的叹道:“可算是见到你了,没白来。”
林海捏了一下她的脸,沉了声音道:“你从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怎么一冲动连身子也不顾了?来就累得这样,又预备怎么回去?”
文皎才不怕他呢,虽听他声音似乎在教训她,手上却把她抱得紧, 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她不舒服,便知道他不过是心疼她罢了。
她便拽着他的手,撒娇道:“好容易我来了,你就和我说这个?难道你见着我不高兴,就不想我?”
林海听文皎尾音上扬心里一颤,再看她一双眼睛又亮又水润,嘴唇微微发肿, 是他刚才亲得太用力的缘故。
进屋时他便替文皎摘了斗篷, 现今虽隔着冬衣,他却还是能感觉到文皎玲·珑.起伏的身体——
夫妻六七年, 文皎知道林海突然急促的呼吸代表着什么。
何况冬衣虽厚, 却挡不住他的反应。
只可惜现在还不行——
文皎听见她肚子“咕噜”响了一声,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 又拽着他的袖子问他道:“不是说给我做了好吃的?我饿了……我还要喝牛乳!”
饱暖才能思淫·欲, 就她现在这样儿, 做到一半儿就得累晕过去。
林海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身上的燥火, 转念之间已替文皎安排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吃得太饱泡澡难受, 先喝杯牛乳吃两块点心垫垫就去泡澡,泡完了澡抹药再吃饭,你想吃什么都有。”
文皎对这个安排没有疑议,只伸着手笑道:“动不了,你抱我去。”
林海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又深深吸了口气,问她道:“月娘,你是不是故意的?”
文皎眼睛转了转笑道:“那怎么办?我没带丫头,就是带了丫头,她们也未必抱得动我,难不成都到你身边儿了,还叫暗卫服侍我?除了你还有谁?”
林海瞪着眼睛看了文皎一会儿,无奈叹道:“你呀。”
叹完了这句,林海便朝外叫人,命打热水给夫人药浴,又命送鲜牛乳和点心来。
文皎进屋时已经喝了半壶茶,现今渴倒是不渴,就是极饿,看见冒着热气的牛奶和松软香甜的点心双眼冒光。
幸好她还记着要泡药浴,没敢多吃,只吃了三四块喝了一杯牛乳,若不然她觉得四盘点心都不够她吃的。
她吃点心的当儿,婆子们已经在净房里放好两个浴桶注满热水,又在其中一个浴桶里放上各样舒缓酸痛的药材,请他两个过去沐浴。
文皎看着两个浴桶心里发笑,心道也不知是谁安排的,看似体贴,其实林海还未必愿意和她一起沐浴呢。
果然林海看着两个浴桶,艰难吩咐道:“去把我的浴桶放到西耳房里,别搁在一处,不方便。”
来服侍的小厮正是玉雪的未婚夫洗砚,他略一想便明白了原因,嘿嘿一笑,赶紧又着人挪动浴桶搬动炭盆。
这时黛玉知文皎身边一个丫头都没带,又命玉梅带着晴雯来文皎这边服侍。
玉梅是文皎这几年用惯了的人,十分合心合意,做事稳妥,因林海他们要出门时,文皎不放心黛玉陆清身边丫头,便命玉梅也一起跟着照顾她们,方才安心。
谁也没想到文皎会这时候往肃州来,身边还没带一个丫环,玉梅便又正好回到文皎身边服侍。
林海才刚听了文皎的话,本还在想若明日他去和指挥使知府等查边,文皎身边没个贴心合意的人服侍,她身上又累着,再委屈了她。
别的不说,就文皎这一头长发,便须得小心着些洗,若是玉梅不来,他又没学过怎么给人洗头,别再把文皎扯疼了。
现见了玉梅带着晴雯过来,林海心内一松,朝她点点头,看文皎低头憋笑,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把她抱到内室去更衣了。
冬日里衣服穿得厚,文皎又是骑马过来,更是穿了好几层,林海一层层给她脱下衣服,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等脱到最后一层小衣时,林海已是憋得满面通红,手在文皎衣服上放下又举起反复几次,方抖着手给她脱掉了小衣。
文皎在床上仰着身子等林海抱她去洗澡,扭着头不敢看他。
她怕她一看林海,就忍不住想要扑倒他的冲动了。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四个月没见!就按照林海平均两天一次来算,四个月就是……六十次没做。
就算六十次得慢慢儿补足,她今晚想来个两三次总不过分吧?
林海终于脱完了文皎的衣服,又在她身上裹上一层毯子,解脱似的长出一口气,弯腰再把她抱起送到净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