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良平躬下身,从下往上看向池芯的脸。
池芯差点就没控制住厌恶的表情,她迅速地撇开脸,这举动落在松良平眼里,倒成了她害羞的表现。
“新来的,总是容易害羞。”松良平呵呵笑了几声,心情颇好地解释,“你以前基地里的那些人,有些以为试图对衣衣不轨,已经被我们的人当场诛杀,还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他们都各有各的归宿。”
对韩衣衣不轨?
池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衣衣卷着自己的头发,轻哼一声,“整天乌央乌央地围在我身边,还逼我催生这个催生那个,烦都烦死了,哪有这么压榨人干活的。”
池芯轻声说:“你是说那些维护你,崇拜你的人么?”
韩衣衣:“他们那么弱,怎么敢说维护我?他们配吗?”
如果不是松良平突然插入到她们两个中间,池芯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
“我说好了,你们都没听见吗?”
池芯驱逐出眉目间的冷冽,看着松良平对她微笑,手心悄悄出现了一个极细极小的针管。
“池芯,你和她们不一样。”松良平说,“你比她们都要漂亮,都要讨我喜欢,你乖乖的,我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头领!”韩衣衣去拉他的手,“你不知道,这个池芯才是那个基地里最坏的人!而且她会功夫的,现在都是装的!”
池芯掩去讶然,冷冷地看向她。
她将手伸入口袋,沙漠之鹰悄然滑入手中。
然而松良平只是皱着眉瞪了韩衣衣一眼,第一次在面对她时有了厉色。
“胡闹!女孩子练练瑜伽练练体育,那又怎么样?衣衣,你不要妒性太大了,这不是一个好女孩所为。”
韩衣衣不甘地瞪了池芯一眼,居然低低地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头领。”
“乖。”
松良平似乎对他的女人如此乖顺听话而非常满意,他点点头,再次向池芯靠近。
“小蝴蝶,你乖乖的,我来疼你。”
他满眼都是即将得逞的邪笑,油腻肥厚的手伸向他眼中乖巧无依的小羊羔,而对方也冲他伸出手来——
正当他满心激动,要一把将池芯抱住时,他突然感到后颈一痛,整个人顿时懵了一下。
池芯轻巧地闪过了他的手,同时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将手中的浓缩药剂尽数注入了松良平的后颈。
随即她闪向一旁,微型针管瞬间消失在手中。
“什么东西?”松良平疑惑地伸手摸摸脖子,没有摸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池芯无辜地说:“可能是虫子吧。”
“这么冷的天,哪来的虫子。”
松良平思不得解,干脆摇摇头甩掉这个问题,他看向池芯,眼里闪过丝感兴趣的淫秽笑容,“我以为你是个乖女孩,没想到你还挺调皮的。”
池芯紧紧抿住唇,才抑制住自己想吐的冲动。
“来,让我们看看,是谁比较调皮吧。”
松良平很乐意做这种游戏,他整顿了一下,再次向池芯扑来——
砰。
池芯反射性向上抬起的腿刚抬到一半,听见有人进来,立刻放下。
松良平动作一顿。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漆黑的屋外,一道高大沉默的影子默默站在门口。
犹如一座铁塔。
松良平眯起眼,“谁?”
铁塔向里走了几步,进入火光的范围内,蓬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不羁颓废的脸。
池芯诧异地挑了下眉,她不想露出过多的表情,立刻低下了头。
松良平的眼睛眯得更小了,语气里含入丝隐约的威胁,“季游?”
季游的目光在低着头,浑身衣服还好好的池芯身上略过,才哑声回应,“头儿。”
松良平恢复成人模狗样,“这就是你进我房间的态度吗?”
季游僵硬地立了片刻,微微低头,“对不起,头儿。”
“哼。”松良平转身,走回虎皮上坐下。
韩衣衣立刻跟上去,乖顺地跪坐在他的脚下。
摸上韩衣衣的头发,松良平被惊扰好事的怒气被平息了一些,“这么晚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季游不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池芯身上,目的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