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直接把人打横抱,赤着脚往对面的浴室走。
温逢晚以为他要一起,急忙说:“你快把我放下来!”
谢权不为所动,走进浴室后,将她放坐到琉璃台上,双手顺势撑住台沿。
温逢晚被牢牢困在他怀里。靠得太近,温逢晚看到了他脖颈间暧昧的划痕。谢权太白,稍微受一点伤就容易留下痕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思考着下次修成圆形,是不是就不容易划伤了。
谢权打开阀门,调试了水温。等待浴缸满水的过程中,他没说话。
长久的寂静下,温逢晚拿不准他的心思。
须臾,一直低着头的谢权靠近了点,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锁骨,“疼吗?”
温逢晚摇头,“不疼。”
“嗯。”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瞳中藏着笑,“其它地方呢?”
温逢晚耳尖一热,不自然别开脑袋,很小声地说:“有点。”
谢权的视线往下移,温逢晚拍了下他的额头,隐隐有炸毛的迹象,“不准看。”
谢权弯了下唇角,却忍不住看她脸红的模样,“昨晚都看过了。”
顿了下,他吊儿郎当补充:“看得特别仔细,这儿。”
谢权指着她的腿根,笑得不正经,“有颗痣,我还咬——”
温逢晚捂住他的嘴,羞耻地头皮发麻,“求求了,小谢你闭嘴好吗?”
浴室中的水声潺潺,不一会儿满了浴缸。室内灯光刺目,谢权正对着光,却不觉刺目。
他静静看着她。
气氛瞬间变了。温逢晚捂住他嘴巴的手松开,即将离开的那秒,谢权拉住她的手腕,贴在他的脸颊处。
谢权歪了下头,眼瞳格外清亮,“晚晚,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一本正经的小谢,万分虔诚的小谢。温逢晚看着他,好不容易积攒出的那点儿抵抗能力被一瞬间碾碎了。
她捏了捏他的耳垂,小腿勾住他的腰,主动邀请道:“不干别的,只一起洗个澡,行嘛?”
昨晚要她要得太狠,谢权也不忍心再做别的。
“小谢,我突然有个想法。”温逢晚忽然想起来,“我昨晚在梦里梦到的。”
谢权温柔又耐心地听着,“嗯?”
“梦里我叫你不二——不二弟弟。”她笑得肩膀颤抖,“不是不二之臣的意思,是不二家的糖。”
谢权眉心抽搐了下。
突然好后悔,突然好想干点别的。
……
拍摄进程到了尾声。宋导特意将谢权几场重要的戏份堆到最后,以便集中精力好好拍摄。
剧组中陆陆续续有演员杀青,到了圣诞节前几日,孙怡杉的戏份也告一段落。
宋导专门给孙老师定了蛋糕和鲜花,晚上大摆筵席谢谢孙老师赏脸接下这部戏。
酒过三巡,孙怡杉端着酒杯来敬酒,她看了眼谢权,又看了眼他和温逢晚交握的手,依旧惦记着被宋导掐掉的吻戏,“说实话,当初接这部戏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谢权勾唇:“谢谢。”
孙怡杉撇了撇嘴,“特别是嘴巴,看起来特别适合接吻。”
尺度越来越大,谢权及时制止,“孙老师,我女朋友还在呢。”
孙怡杉本就是开玩笑的语气,点到为止后,端起酒杯和谢权碰了碰,“我有预感,你一定会火。”
谢权但笑不语。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包厢中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孙怡杉到最后也撑不住了。宋导打电话叫她的助理来,想找个没喝酒的人把孙怡杉送到饭店门口。
宋导虚晃的目光四处转了圈,伸出根手指头,“哎——温医生!你没喝酒!”
谢权百无聊赖了好半晌,终于有机会离席,他先一步起身,“我们送孙老师出去。”
温逢晚去扶孙怡杉,笑吟吟道:“您放心,一定把人安全交给助理。”
孙怡杉和温逢晚差不多高,但体重才四十千克,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温逢晚扶着人出了包厢门,还未走几步,迎面遇上孙知微走进餐厅。
温逢晚脚步顿住,下意识去看谢权。他神色淡淡,仿佛并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孙知微冷漠地看了眼孙怡杉,不悦地蹙眉:“醉鬼。”
她把孙怡杉拉过去,随后侧目看向一旁,神情稍加缓和,“别来无恙,谢权。”
谢权没什么情绪,“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