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的眼睛里有我留恋的东西。
傅余野气定神闲地注视着我寒颤如同落叶。
“老师,是你先惹我的。”
我很想说“我哪里惹你了?”
但是一对上他那似乎做好万全准备的神情,我突然顿悟了,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说:“你别叫我老师,我受不起。”
他的眸子很快闪过一丝痛楚,但依旧从容地站着:“也对,我更喜欢叫你邓陵。”
我垂下眼睛没说话。不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意义。
我就像只鸵鸟消极又固执地显示着我的不理不踩。傅余野对这招常常毫无办法。
以前我们在一起,他就不是那种会主动放下身段来找你说话的人,更多时候,是我去猜测他要干什么,所以一旦我不想配合了,我们之间就会陷入死胡同。
我的沉默和不配合让傅余野脸色很难看。
他不会发火,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他那种压抑的怒气,但是并不是朝我,而是朝他自己。
他生着闷气回了办公室,腿长,走路都带风。
我却突然捂着脸,无声地笑起来。
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和五年前,有什么两样。
他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我理睬他,想要我对他发脾气,想要我,再把我的真心剖开来。
可惜,我忘记了他比我要老谋深算,高明多了。
当虞助把一叠资料放到我桌子上时,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