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翻柜子这个毛病。
我张口就来:“感冒药。”
大概是我说的太过顺遂,傅余野并没有问下去,也是,正常人怎么会想到那是安胎药,反正说出来我都不信的。
我突然有点烦躁,问他怎么还不走。
他关上抽屉,眼底淌着细碎的光华,
“我不放心老师一个人在这里。”
我受不了他这样温软顺遂的目光,觉得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反射性地想躲开。
“你觉得这里有你睡的地方吗?”
沙发太小,房间虽然有好几个,但是被子都是潮的,连我都有些受不了,何况是他。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别想睡我房间,你赶紧回去吧,趁现在还有地铁。”
他听了,眼里滑过一丝深暗。
“老师还要我挤地铁。”
他委委屈屈地说着,我又想到他傍晚蹙着眉站在门口的样子。
“那你叫人来接你。”
我给他出主意。顺便往沙发上坐下,但一坐下就有点后悔了。
傅余野就站在我面前,个子高,挡住了光,弄得我整个人都坐在他的阴影里。
这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