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爸得有人看着,她自己可以走的。
我只能顺着她,看着她下去之后,我又给傅余野打了电话。
告诉了他我这里的情况。
他说:“三院的脑外科团队在国内算是一流,我可以安排帮老师转院。”
我知道他担心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暂时没什么事,医生说情况还算稳定,你现在只要带好小雎就行了,他有吵着要来找我吗?”
“小雎很乖,老师不用担心。”
他把电话给了小雎,小雎问我:“爸爸,你出差去了吗?”
“嗯,你这几天就和小野爸爸一起住吧,乖点。”
“我知道啦,我很乖的,爸爸动画片了。”
他说着又跑走了。
“他这算是乐不思蜀了?”
我凉凉地问傅余野,傅余野低声说:“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
我妈给我送过饭后,又待到了门禁才走,她怕医院里的被子盖起来不舒服,还给我从家里拿了张羊毛毯。
晚上我就盖着羊毛毯,听着仪器的嘀嘀声,睡在我爸的旁边的折叠床上。
其实印象里已经很久没和我爸这样‘一起’睡觉了,我也没有像此时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地数着他脸上的皱纹,竟然生出一点可怕的悲凉来。
但是却又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知道身边的这个从小抚养我长大的男人,即使是沉睡不醒着,他也是保护着我的父亲。
第二天护士又来做了术前检查和准备,第三天早上我爸被推入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