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那个相框也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邓先生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
我点点头,说了谢谢。
他出去时,细心地带上了门。
我在相册里,看到了小野的母亲。
很漂亮,端庄的一个女人,带着一顶灰色的贝雷帽,坐在小桌旁,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贵族夫人。
小野的眼睛和下巴很像她。
她对着镜头微笑,神情柔和。
我翻到照片后面,看到上面用软笔写着“吾儿四岁,所摄于庭。”
但是等我翻完两本相册后,也仅仅找到了这张残破的,边缘带着焦意的相片。
而且是被夹在小野的照片后面,像是故意藏起来的。
小雎从木马上下来,跑过来看相片。
他大眼睛盯着照片,惊喜又疑惑地说:“是小雎!”
他指指自己。
我笑了,说:“不是小雎。”
他又看了看,好像发现了的确不是自己,他一直翻到了傅余野初中毕业的照片。
才认出来,说:“小野爸爸!”
照片上小野穿着制服,和两个外国同学站在一个雕塑下面,冷酷地看着镜头,但因为眉眼稚嫩,倒显得有些可爱。
小雎翻了会,又去搭积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