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是傅家的家主,傅家的荣与辱全在他一个人身上,而你,有这个能力,让他为了你,做出不分轻重的事,你很清楚,邓陵。”
“欲站高处,必受苦寒。是傅家成就了他,也是他成就了如今的傅家。如果他没有承载荣誉的坚韧,必会被荣誉毁掉。如果他不是傅家的当家人,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他也不可能把夏高两家耍得团团转。”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眼里的蔑视一清二楚。
那目光仿佛是一场凌迟。
“你还是没想清楚。”
他摇了摇头,失望地双手交叉,放在手杖上。
我捏紧了手,一种冲动冒上脑袋,让我说:“他当初不是为了傅家而和我分开,是什么原因,您比我更清楚,今天您对我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试探我,我可以很明白地回答您,我不会和他分开的,如果他注定要背负着傅家走下去,那我就陪他一起,无论荣辱,我都不会离开。”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不单单我是个男的,更是我没办法给小野在人生上有任何的助益,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高人的智慧,不懂得运筹帷幄和算计,我只能在您说要我离开他的时候就离开,所以在您眼里,我一直都是靠他保护我,靠他的努力才有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我没法否认这些,因为这就是事实,但是,我不是因为他的坚持才愿意站在这里,接受您的审视,是因为我爱他,我完完全全地爱他,我愿意一辈子都守着他,他要守着这偌大孤独的傅家,我便陪他守着。”
我第一次这么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双眼。
书房的门骤然被打开,傅余野大步走了进来,门外是一脸焦灼的管家。傅余棠很淡定,示意管家把门关上。
傅余野走到我身边,对着傅余棠说:“爷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傅余棠见了他,很明显那种凌厉的气势就收了起来,只剩威严而已。
“我也只是说该说的。”
“我不认为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傅余野不给面子地回到。
傅余棠一眼斜了过来。
“如今这傅家,我是当不了主了?”
“您去美国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想到了。”
傅余棠脸上的皱纹都要被气得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