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味地说:“当然,我一直都很在乎的。就怕你从此香消玉殒,少了个膈应我的人少了多少乐趣。”
雷恩笑得依旧讨打:“项警官,你果然有受虐倾向。”
“……”
他将黑框眼镜摘下来,开始滔滔不绝:“施虐和受虐其实是不分彼此的,施虐者大多也都有受虐的倾向……打个比方,一个虐待孩子的父亲,他在打孩子的时候,虐的其实是自己。因为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肉,不是有句话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吗,字面上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一阵头疼:“好了好了,别瞎扯淡。雷恩,你好像说过你最了解凌云木?”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早就告诉过你,想用正常手段你是得不到他的。现在要取经,是不是有些晚?”
“不晚,一点都不晚。”
“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想问问,小木是谁?”
预料中的沉默并没有发生,他面不改色地说:“项警官,我要喝咖啡。”
用的是陈述句,还带点祈使的语气,我可不信他喝完咖啡就会如我所愿。
“别转移话题,小木是谁?”
他把玩着手中的黑框眼镜,宁愿视力模糊也不戴上,语气开始有些冷了:“你从哪里听说的?”
雷恩被魏承澜一剂针剂打沉睡的那晚,凌云木短暂地醒了过来,我不经意喊了一句“小木”,把他吓得缩到了墙角。他祈求我不要喊这个名字,那显然是一个令他痛苦害怕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吗?雷恩,你好像也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
“呵,恕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