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当和尚吗?”
“项警官,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是有多讨厌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有些难过,“你要乐观一点,没有一个母亲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都是环境所迫。”
“你大可认为雷恩和本是我的另一面,并且他们看上去不至于太糟糕,甚至我还会有更加温柔可人的很多面,所以便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追求的人。请不要在等到了解之后,再来后悔。”
“不就是暴君吗?你对自己很无情……木木,咱们可以放松一点,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不堪。”
他忽然笑了,好像我说的是一个笑话。
“呼——”我呼出一口浊气,感觉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被绳索捆绑得死死的小青年,拧成疙瘩的死结,不容易解开,我的话,根本就不痛不痒,对他半点作用也没有。
可惜我没有心理医生那种可以对症下药的手段,在我的字典里,谈不拢还不如直接按倒身体力行来得舒心畅快。
没来得及身体力行,他便抛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项警官,一个小孩在同性恋、恋|童癖的父亲身边长大,他变成同性恋的概率有多大?”
这转折突兀得可以,我硬着头皮回答:“很大……”
“一个小孩小时候被同性性|侵或者目睹同性间的性|爱,他变成同性恋的概率有多大?”
他到底在焦虑些什么?这些问题恐怕不是第一次思考,那么,他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他必然已经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