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你准备些点心送去大少爷房里,顺便问问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保姆应声,赶紧去厨房忙活。
楚世豪没有异议,面上端着,却极赞同唐媛的做法。
保姆取了碗熬好的燕窝上楼,不到两分钟被赶出来。
“大少爷说他不饿不渴,没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吩咐我别去打搅他。”
楚世豪皱眉,颇有微词,“他在干嘛,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作态。”
保姆端着托盘,缓缓走下来,“是在看书吧?”
哼,绝无可能。
自己儿子是什么品种,他岂会不知?
看书?早八百年没有的事了。
不是他作怪,就是保姆眼花。
思忖良久,楚世豪实在好奇,决定去看看情况。
他放轻步伐,慢慢靠近长廊那头的房门。
本想敲门,又觉得没必要,于是直接推门打开。
卧房内,灯光柔和,安静幽谧。
少年高大的身躯屈坐在书桌前,翻动着崭新整洁的课本,一边勾画着重点,一边写笔记。
写作业?他居然在认真写作业!楚世豪看着认真做功课的儿子,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是错觉么?他轻轻合上门,然后又缓缓打开,还真是!
他努力眨巴着眼睛看过去。
这都多少年了,儿子居然能重新坐回书桌上认真学习。
楚世豪呆滞在门口,半刻失语。
少年沉浸在书海里,好半晌才发觉不对劲。
他回头,锁住门口目瞪口呆的男人,略有不悦。
“什么事?”
“哦,没事。”
少年嗯了声,没打算理会他,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楚世豪本已合上门,考虑再三,又推门进去。
他搭着门把手,有些局促,“关于上次的事,是我没搞清楚……”
“我没空听这个,也没兴趣。”
少年出言打断,冷漠生分。
楚世豪一口气堵在胸口,好不容易汇聚的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横了眼被立而坐的少年,生硬的关上门,再无心思过问。
翌日一早,楚旭廷搬着箱行李离开,箱子里折叠的,全是冬季的行头,看样子是以后也不会经常归家了。
这所本该记忆温馨爱意的房子,成了他每隔一段时间,打卡留宿一夜的中转站。
天亮之后,他便旅途匆忙,又赶往别处。
保姆扑空下楼,将房间细微的变化说给楚世豪听。
男人拿着刀叉的手顿住,拾起一旁的电话。
那边,楚钺正享用着早餐,“怎么,不会又跟那小子闹情绪了吧?”
楚世豪抿了口咖啡,眸有深意,“你知不知道,那孩子盘下酒吧的原因?以及他买那些包,是送给谁的?”
“这我不清楚,不过你的意思,我已经跟他提起过了。”
“你去查查,那女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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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固定的一天,楚旭廷必定来叨扰丁谣,并且不厌其烦。
大早上从睡梦中被叫醒,丁谣脑子还混沌着,只隐隐记得,今天又要被安排去捶沙包,附赠被骂菜鸡的套餐。
楚旭廷似乎对调.教她很有耐心,即便她再排斥抵触,他都能尽心尽责,势要将她培养成入门级拳击手。
少年的执着她真的不懂。
往开了说,她会遇到何种险境,真的跟他毫无关系。
丁谣实在不明白他哪里来的热忱,乐意花时间在她身上。
“身子摆正,下盘太松,出拳速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