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认穴道这种事她这辈子很在行,不难学。
吃过晚饭,罗青羽又进屋看看嫂子和侄儿们,等罗哥进房才出去。
罗宇生和谷宁收拾碗筷和家里卫生,农伯年则陪小青散步消食,顺道去探望父母。
罗家这边人口众多,显得崔家那边太冷清,农学升、叶乔便到那边陪崔家二老吃晚饭。崔家堂姑废寝忘食,想起堂兄便过来吃顿饭,不然就在食堂解决。
偶尔梅姨给她送汤水喝,一般来说,有些人单身到老不是没道理的。
总之,干爸干妈在那边吃过饭,再从崔家出来散步回家,刚刚好。
这些天皆是如此,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敦亲睦邻很重要,何况大家本是一家人。
而今晚,罗青羽随年哥到婆家坐了坐,聊聊天。听听长辈们的叮嘱,然后两人才漫步回家。
以为这就完了?没有。
“小青,洗完澡先别睡,我上次给孩子们讲的课还有一页,他们肯定等得很着急。”农伯年嘱咐。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讲完,进步太慢了。
哈?!罗青羽一惊,冲他猛摇头,“他们不急!”她敢对灯火发誓,孩子从来没说过他们急。
农伯年眉头一拧,正色道:“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不急?洗完记得过来。”
孩子妈粗枝大叶,极度厌恶学习,他理解的,但理解和纵容是两码事。
“……”
造孽啊,上辈子的前夫对她的肚子不闻不问,认为女人生子乃天然规律。是死是活、智商高低是天生的,不可逆转,他过不过问都一样。
这辈子好了,摊上个学霸哥,胎教意识比她更严重。
这不,半个小时后,换上睡衣的她躺在书房的榻上,在他朗朗的读书声昏昏欲睡。
她睡着没关系,农伯年不为所动,继续耐心而温和地把最后一页讲完。末了,把手掌按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抚摸下,微微一笑:
孩儿们,今天的课讲完了,好好歇息吧。
唉,他是孩子的亲爹,尽量培养孩子们的求学精神,不让他们将来步亲妈的后尘。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
农伯年用被子把她盖严实了,轻轻下床,回卧室洗澡。洗完了,到她的卧室浴室看了看,把洗衣机里已经洗干净的衣物取出晾挂。
即便结了婚,两人在生活中依旧保持单身的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干。
可她现在身子重,行动多有不便,他帮一下忙很应该,晾挂完毕便出去了。
这个房间里,想必有一条属于她自己的秘密通道,每天夜里把她带到另一个地方,造出那神奇而独特的丹药。
她不说,他便不问。
最好的夫妻关系,未必做得到坦诚相待;各自保留小秘密,也未必做不成好夫妻。
她有秘密,他也有,她的超乎现实些而已。
夫妻之间贵在包容大度,互不干涉,互相迁就,不违背做人的基本原则。更不要触及夫妻最基本的信任底线即可,比如精神或身体出轨之类乱七八糟的。
眨眼之间,重生的他和她又要当爸妈了。
一辈子其实很短,即使平平淡淡的过,时间也过得飞快,哪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回到书房,拿起自己要的资料和笔电,在熟睡的女人脸颊上轻吻一下,而后悄然离开了房间。
话说,她好像跟他的书房卯上了。
他在卧室的时候,她很少主动过来。一旦书房的灯亮了,不消半柱香的工夫她铁定出现,撒娇打滚把他的注意力从书本上挪开。
讽刺的是,她对他的书完全没兴趣。
啧,怪癖。
……
一夜无话,第二天,夫妇俩一如既往的开始毫无新意的日常。
年哥上班了,罗青羽把那份没毛病的合约文件封好,交给过来的阿彩妹拿回公司交给吴云霞。
就这么的,她去年在大鹏企业的一年收益没了。所幸那只是沧海一粟,其他渠道的收入还是蛮可观的。
接着,罗青羽吩咐两位助理,帮她把山里的杂草除干净。一如既往的,由汤圆作代表,问出阿盖的心声:
“所有?”
“对。”罗青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春天了,杂草太多影响果树的生长,我的榴莲树就是被它们抢了营养才结不了果。往日这些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可昨晚睡得不好,我现在得回去补个觉,辛苦你们了啊。”
说完,罗姑娘慢悠悠的挺着肚子回到自己的卧室。
院子里的阿盖和汤圆面面相觑片刻,整座山的草,好多啊!要除到何年何月何日?
不过没办法,撸起袖子干吧。
卧室里,罗青羽在床上侧躺片刻,闭目养神,听着外边的两人到了仓库拿刀、锄头和铲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