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楼不再开口,就这样抱着她入了浴池。
这日清早发生的事显然没能改变任何事,醉酒的陆明楼依旧会被阿福挡在屋外,而清醒的陆明楼又总能在沐浴后再摸进主屋,捉了人肆意逞凶。
便如同一个没有人能理解的游戏,只有他和她玩得乐此不疲。
到了八月初的时候,陆夫人给池姜送来一道落在帖子上的口谕。
八月十五的中秋宫宴,宋国公府的诸位都得入宫参加。
临走时,陆夫人有些犹豫着道:“阿姜这几日帮忙看着点叁郎罢,往年除了新年便就是这时候,朝臣弹劾最是严重,国公爷他……我是觉着叁郎今年挨打得多了些,总是有些不妥的……”
“我知道了,娘。”池姜没让陆夫人继续找着蹩脚的理由,很快便点头应下。
陆夫人走后,池姜便对云丹吩咐道:“待会儿你去京兆府衙里请王仵作来帮个忙。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应当会同意的。”
“小姐你请仵作干什么?府上出了什么事吗?”云丹惊道,险些没跳起来。
池姜笑了笑,低头翻一页手中地方志:“无事,只是打算吓一吓叁哥而已。”
等云丹松了口气离开,池姜的笑便也消失了。
这些日子,陆明楼身上的药香并没有加重,可她心底的不安却没有消失,尤其是每每看着他和宋国公陆淮相处的画面。
“陆夫人既然担心姑爷,为何不和老夫人一道劝劝姑爷,让他别总是那样顶撞国公爷?”
“若是能劝,娘和奶奶怎会没有行动?叁哥他……太聪明了,于是除了那一天,她们便都在陪着他唱一出定好的戏。”池姜沉默,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书册,那上面正描绘着她全然陌生的北疆,“若是能去北疆看看就好了。兴许还能打听到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