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悠悠地睁开眼,这一瞬间的眼瞳如一潭清水;等到他恢复意识,这双金眸便溜进一些兽眼般的深重颜色。
罗德拽动他的衬衣,露出一片苍白的肚皮。他的肚脐象一颗黑纽扣般嵌进瘦削的腰腹。
初醒的尼禄毫无防备。他猛地捂着腰腹,把通红的脸转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别这样……罗德……”他的嗓音略带沙哑。
“别误会。”罗德捏起一片丁香,贴在他的肚脐上,“我只是在帮您放退烧的药草。”
敏感的尼禄如被刺痛般抖一下。
丁香的湿凉象狡猾的螽虫,一点点钻进他的皮肉,再无声地啃咬进他的四肢百骸。那里太凉,以至于烫人了。
尼禄眼神迷离,极靠近本能之处被罗德拂过。这时,罗德如山泉般的清冽味与丁香的鲜烈芳香交融了,这是一种令人遐想的气味。
他的喉头吞咽一下。
罗德给他盖好被子,如疾光一样去返,取来炙烤得发烫的尖锥。
“把手给我。”罗德坐到床边,黑色的身影有如一座遮天蔽日的山峰。
他盯着尼禄,如水雾般氤氲的烛光使他有一点阴柔。他端丽的眼睛宛如宝石。
尼禄主动撸起袖子,显出一小截小臂,“你来吧……”他表现得很乖巧。
他的肌肤相当白皙,象一层半透明的白色冰层,淡紫色的血管被冻结在下面,十分细弱。
罗德抓过尼禄的手,戴着的皮手套硬实而硌人,露出的半截手指性感又禁|欲,近乎要象烙铁一样烙揉进尼禄的皮肉。
尼禄怔神。他枯瘦的手宛如狡兔般,倏地就摸上罗德握着尖锥的手。
罗德眼锋一抬,利刃般的目光扫进尼禄的双眼。
“怎么了?”罗德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