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卡里古拉时代,雷珂就一直担任高卢总督的职位。
他多次镇压蛮族的叛乱,亲临无数战役,有赢也有败。
雷珂轻蔑地瞟他一眼,嗖一声出剑,用剑尖勾掉了皇帝的面罩。
“你又被一个女人给打了吗?”他态度傲慢。
“噢……”克劳狄乌斯被这突然之举吓呆了。剑刃就距他的耳边不过毫厘。
他眼光黯淡,委屈巴巴地说:“给我留点面子,雷珂。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哥……你不能这么吓唬我……”
雷珂鄙夷,干脆面罩丢进火盆。面罩顷刻就化为灰烬。
他锤印般的眼珠斜过来,对克劳狄乌斯怒目而视,轻藐几乎要化成尖刺从眼里戳出来。
“你真是窝囊!”他抄起粗壮的胳膊。
克劳狄乌斯象个受气包一样捂着淤青,从指缝间偷瞄雷珂,眼神幽怨。
“你也知道我处境艰难,雷珂……我有一个恶鬼般的妻子,她倚仗着娘家对我胡搅蛮缠,我头上的的桂冠堪比荆棘……”
“别拿她的家族遮掩你惧内的缺点!”雷珂冷冷地说,“她是有嫁妆有势力,但你也是皇帝,你有她没有的血统,跟她是势均力敌的!”
“唉……”克劳狄乌斯疲惫地叹息,“帝位使我痛苦不堪。我每天都要为治理传染病焦头烂额,缺钱运营的浴场、久治不歇的洪水让我备受元老院的弹劾,倒不如来高卢躲上一阵……”
“哼!”雷珂对他冷眼以待,讽刺道,“罗马人真是不幸,摊上你这么一个逃兵皇帝!”
克劳狄乌斯长吁短叹。他松开捂着淤青的手,幽幽地抬眼,耷拉着的眼皮之下冒有哀怨的目光。
他叹道:“如果当年你没有放弃帝位,这个皇帝我也是做不成的……”
“闭嘴吧!”雷珂绷着脸打断道。
他微侧过脸,前额疤痕的轮廓得以加深,十分狰狞,口气具有一种毋庸置疑的威慑力:“我是个忠诚于朋友的人,这你应该很清楚!”
克劳狄乌斯悻悻地闭了嘴,给了雷珂一个怨妇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