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什么意思?”陶昕承淡漠的说着,心里寒冷。直到现在,还想要维护那个人么?
“你认为朕,一直都是在维护他们么?一个想要和朕争天下的人,朕会维护么?”陶義嗤嗤的笑了,他要维护的,一直都不是那个人,而是他心底的那个罢了,一次错误引发的血腥气息,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啊。
“自己放不下,就怨不得别人。”陶昕承冷傲的看着父亲,或许是哪个位置坐的太久了,他能够注意到的只有自己,在没有别人。
“你在恨朕?任何人都有资格恨朕,唯独你不能恨,朕……”
“皇上,承从来就不会恨任何人,要恨也是恨自己生在皇家。若是父皇没有别的事,承还有事,就不多留了!”陶昕承冰冷的打断了陶義的话,淡漠的神色,更令陶義受伤。这个儿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可是却也是最恨自己的。
“陶昕承,你就是这样看朕的?你可知道,当年若不是你,你大皇兄就不会死!那人是冲着你去的,而你皇兄是,为了保护你,替代了你的身份!”陶義终于气不过了,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自己盼着的,也是最乖的一个,死在了皇宫里,而没有人知道,他的死是因为,他说自己是陶昕承!而那人要杀的,就是陶昕承……
”父皇,承知道,你想要的,不过是这江山安稳。承答应你,谁敢来犯,决不轻饶!“陶昕承说着,一拱手就要离开,被陶義又叫住了。
“这一次,只怕还是项家出面,你也要知道,你的责任。”陶義深吸了口气,深知这件事,这个儿子会为他分忧,而哪一个就不知道了,自从云妃被废关进冷宫,他几乎就不露面,连婚事都不过问,还要拖延了,苏家很不满意,而他却满不在乎。
“大陶离了项家还能活么?林家是战王,却无关战事,项家只是侯府,却要在危难的时候鼎力而战。”陶昕承轻摇了摇头,也知道陶義天性多疑,否则母妃也不会力劝自己的母家,举家迁离盛京,回乡去了。
“自古站的高,摔的狠!你懂么?”陶義看着高大的儿子,突然想到了,曾经有人说过,要和他举案齐眉,儿孙绕膝。可是话犹在耳,人又该在哪里呢?
“承,要回去了!父皇保重!若是项家出兵,承定会跟随出击,保家卫国!”陶昕承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義看着儿子的背影,沉重的跌坐进了身后的龙椅上,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黯然的叫到。
“全福,朕错了么?”
“皇上,您没错!只是承王爷还不能理解。”路全福躬身上前,给陶義奉上了一盏安神茶。
楚嫣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柳儿轻手轻脚的带着几个小丫头,在门外候着,却没有看见陶昕承。楚嫣知道昨夜陶昕承很晚才回来,就在她身边躺下的,还不忘霸道的把她揽进怀里,好像是咕哝了句什么,楚嫣不记得了,于是揉了揉头,看向了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