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犀利的眼眸落在陶昕承的身上,她也不让太监发言,自己来说:“摄政王可不要是在掩饰什么,去做假证据。”
许多证据虽然都是她命人做的假证,但太皇太后笃定这些人查不到自己的头上。
因为她做的极其隐蔽。
陶昕承勾唇浅笑,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怎么也感受不到温暖,反而有一种刺骨的寒意从人脚底下升起,蔓延到心口:“大臣们自有决断。”
话音落下,立刻有侍卫从门口进来无一例外带了刀的。
一张桌子摆在朝堂上,证据全都扑铺在了上面,陶昕承的侍卫说道:“请越大人上来一下。”
众人都知道越大人是法官,专门处理犯人的,他这个人也一向一丝不苟,公私分明,谁在他眼里犯了错,都应该得到同样的处罚。
所以不存在包庇谁,更没有偏袒一说,大家都很信得过他得出的最后结果。
越大人直到重担都在自己身上,他对于犯错的任何一方都绝不姑息。
每一步都像是它在人的心上,这位有些严肃的大臣走到桌案边。
他看着自己最近的一张纸,细细的端详上面的印章和画压的痕迹,看完这一张之后侧过身面对陶昕承。
他严肃的问道:“王爷想必也有证人了,不如请他上来?”
陶昕承点了点头,招招手证人也上到大殿上。
越大人知道有证人的原因是纸上有画押的供词,既然如此,那证人当然也在于是证明陈大人并没有贪污的人走了过来。
两个人,自我介绍一个是发大水那个衙门县丞身边的主簿,另外一个则是发大的水县里农民工代表。
他们作为人证,都能证明陈大人并没有贪污**,而物证则是被陶昕承辛苦弄来的账本。
这下不管是物证人证都能够让陈大人脱身也更加能为皇位上的小皇帝开脱,而接下来的就是收多了学生礼的公羊大人。
公羊大人在民众间的声望不见得有多高,因为此人十分低调,并且学富五车爱好文学,好几个私塾都是他用自己的俸禄多年来积攒下来的钱“赞助”的,可以说是不为人知的大善人。
这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只有和公羊大人一起干这事儿的好友几人,所以这条算是有力证据,再来好几个学生都为自己老师正名,公羊大人自然无罪释放。
两个因为皇帝而受到牵连的大臣无罪释放也侧面的证明皇帝无罪,陶昕承的证据让所有人都闭嘴,算是打了个漂亮的仗。
太皇太后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证人上前据理力争,脸色是越来越差甚至有些挂不住。
她的表现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即使有珠帘遮挡,奈何太后身上太过闪耀反而为她打了层光。
皇帝的罪名不在,自然就不用再回囚禁犯人的监狱天牢。
小皇帝也适当的对着陶昕承点头示意,陶昕承回应后又坐下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看见事情已经渐渐朝最不好的方向去,太皇太后压抑的声音轻轻响起:“原来是哀家想岔了,听信了某些大臣的谗言,居然怀疑起皇上,实在是不应该。”
她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看似十分平静。
小皇帝不愿意给她个台阶下,下意识的就说:“太后好狠的心居然问也不问缘由就将儿关押起来,朕好寒心。”
还没有完全变音的奶嗓说出这番话,心软的大臣很看不下去,离的近有些底下的嘀咕声被太后悉数收入耳中。
她狠狠的瞪着璀璨耀眼衣服上的宝珠,仿佛瞪着它们,它们就能让那些大臣闭嘴,然后全部倒戈到自己的阵营。
这个早朝,被完美的解决。
只是对于有个人来说,心情糟透到跌到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