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嫣只觉得一阵恶心,这样的人居然叫她姐姐。
“你说,你在那次的打斗中看见凶手的胸口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是这样对么?”项楚嫣先发制人,凌厉的气质一下子将人唬住。
白如烟刚才已经这么说过了此时不可能否认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那好,你又怎么能证明从小不知道我的胸口也有一块月牙儿的胎记呢?”项楚嫣咄咄逼人。
“这……”白如烟一愣,这让她如何证明?更何况本来就是编出来诬陷她的证据,一时间竟然吃了哑巴亏。
项楚嫣冷笑,继续分析:“既然这一条不成立,那么我现在连嫌疑犯都算不上。”
“姐姐,如烟你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我的眼睛也并不作假,所以这世上还有和姐姐如此相像的人存在。”
“对,一定是这样的!”楚楚可怜的女子在自欺欺人,要怎么相信父亲受的伤并不是姐姐伤害的。
这样的她看起来更加的可怜而且十分弱小,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中好好的安慰一番。
白如烟博得了场中大部分不了解她的人的好感。可惜,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她好像很得意,哭诉完以后紧盯着自己,就像是想要炫耀什么一般。
项楚嫣懒得搭理,把目光投递在小皇帝的身上,完全忽略那种要杀人的视线。
“既然胎记一事并不成立,白如烟还有什么证据?”皇帝问。
“有!”白如烟立刻道,这次她一定要扳倒项楚嫣。
既然白如烟敢在这种情况下针对她,证据一定是准备的很充分。她并不着急,没做过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承认!
白如烟眼中含泪喉头哽咽,“父亲身上的伤明显是鞭伤,只有擅长用鞭子的人才能达到那样的程度,而如今想起来姐姐也是会用鞭子的。”
她饱含深意的目光望向项楚嫣,并且落在了她的腰间,这些消息都是凝雪带给她的,白如烟自然是拿捏在手。
公开审问作不了假,因为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二人的身上,但白如烟自认为准备充分,丝毫不惧。
项楚嫣摸着腰间的惊蛰鞭,说到鞭子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凝雪。
她已经从王府的训练场上回来了,可至今都没有出现过……项楚嫣当然不知道凝雪在天山的时候就准备杀了她,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晕的不省人事了。
项楚嫣仔细观察过二夫人的表情脸上既茫然又愤怒,愤怒是对着她的茫然是对着白如烟的。
可想而知,白战受伤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另有内幕,既然如此,白战很可能真的重伤并且伤到他的那个人还是与她很像、擅长用鞭子的女子。
难道白如烟真的会狠心的用自己父亲的生命来拉她下水?
就算自己是个没有亲人的杀手也觉得白如烟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那种百年风霜催不化的磐石。
单单一个武器能够让项楚嫣成为嫌疑犯,却不足以给她定罪。
白如烟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众人,所以在扮可怜的同时又道:“我希望可以搜查姐姐的房间,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凶手绝对不会是我姐姐。可如果真的有东西,那她你一定是有苦衷。”
她的贴心狠狠的赚了一波妇人的眼泪,都觉得这样懂事的孩子已经不多见了。想想自己家的,再想想白将军家的二小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项楚嫣回过头去看陶昕承,对方也看着她,视线一刹那的交错,让人一阵恍惚,她感觉自己撞进了深渊。
赶紧别开眼,项楚嫣道:“你说搜查我的房间,然而白将军是早上被人行刺的,我一直呆在王府,这王府里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如果我要来回两边跑,花费的时间可能只有明王爷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才能做到了。而我,则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