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嫣庆幸以后自己再也不用被陶昕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陶昕承却正发愁这件事情,不能时时刻刻带着项楚嫣了!
下朝之后,太监、宫女跟了一大堆,皇宫内的侍卫更是跟了五百人,与其说是帮着太子和太子妃搬家的,倒不如说是,大陶皇帝就是不放心,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全问题,这才有了如此大的阵仗的安排。
实际上,秦王府实在是简朴的不像话,除了衣物、被褥、项楚嫣的胭脂水粉,以及少量的钗环首饰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可搬的东西,大约只有项楚嫣自己抱着的一个木匣子,和陶昕承自己捧着的一小坛子岁寒三友,被太监、宫女、侍卫,认为是最值钱的东西,别的东西,没人觉得该是一个皇子日常用的东西。
当然这趟搬家的过程,太监也是要向多疑的大陶皇帝汇报的,大陶皇帝听了,太子陶昕承的东西还拉了不满半车,又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之后,一颗心算是落地了,如此简朴的皇子之家,就算当了太子,想联络个朝臣,也是没有那个敲门的银子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忙活了一整天之后,陶昕承和项楚嫣在金碧辉煌的太子东宫里,依旧吃着平日里吃惯了的一个素菜、一个荤菜、一碗汤,外加两碗米饭,连太监宫女都意外的晚饭,陶昕承和项楚嫣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晚饭后,太监宫女更加意外了,原来他们认为秦王府最值钱的东西,不过就是一坛子茶叶,还是太子陶昕承亲自泡来,端给太子妃喝的,这么好伺候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是在让一大堆太监宫女意外,因为太子端了茶壶,和太子妃一落座品茶之后,就不需要太监宫女们的伺候了,直接让他们睡觉去了,这么好伺候的太子和太子妃,上哪里找去?
太监宫女们都离开了之后,陶昕承终于问起了大陶皇帝加封自己为东宫太子的道理。
“太子妃,为何父皇加封我太子之位,我就觉得这么奇怪呢?这也太突然了吧?”
即便已经是个事实了,陶昕承还是想不通原因,只觉得大概是大陶皇帝一时兴起。
“突然吗?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皇上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你想啊,昨天我们在太和宫说的话,皇上一定感到自责,再则大陶四个皇子,大皇子昏庸无能,二皇子无心政事,四皇子又有谋反之嫌,太子之位,皇上还有的选吗?昨天我就猜到,皇上如果想妥善处理魏家的事情,除了给你加封太子位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项楚嫣喝着岁寒三友,朝陶昕承笑了笑,这种事情也值得来问?说穿了,不过后世评说四个字,起了关键作用而已。
“楚嫣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只是可惜了,如今我是东宫太子,楚嫣是太子妃,事事处处都要在意身份两个字,再也不能时时刻刻把楚嫣带在身边了,可见有一利就有一弊,自古两难全啊!”
陶昕承得知了这个道理,虽然听得透透彻彻,但还是觉得,不能再把项楚嫣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是个巨大的损失,东宫太子之位,根本不能弥补这个损失。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可况只是不能时时刻刻把楚嫣带在身边?太子若是把楚嫣看得太重要,那么楚嫣就成了别人攻击太子的一个存在,楚嫣可不想给别人这个机会,大陶又不是除了太子就没有皇子了,太子如今还是要谨言慎行,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稳固东宫之位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