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楚嫣的疑惑,陶昕承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过朕毕竟太年轻。自从朕登基到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人人对朕都是毕恭毕敬,可是实际上又有几个人是服的呢?”
的确,陶昕承是个过于年轻的帝王,要让丞相这一辈的人听从陶昕承的命令,是有些困难的。
“皇上聪明伶俐,指点江山,自登基以来,为荀国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被世人所称赞。”
项楚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了解陶昕承,这么久了,好像从来都没有替他着想过,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惭愧。
“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朕得到消息,这段时间宫里安插了许多他们的眼线,稍不注意,你我二人都会因此丧命。”
“那皇上要甘愿做这缩头乌龟吗?皇上这样做岂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项楚嫣愤愤不平地说道,她不愿意躲在这行宫里。
“当然不是,只是目前朕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陶昕承站了起来,开始踱步,以缓解心里的糟糕心情。
“朕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只是会想到来的这么快,事发突然,皇后,为了自己的安全,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陶昕承看上去有些疲惫,看来最近有些忙碌。
“好,本宫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项楚嫣向陶昕承保证,同时也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半晌,项楚嫣突然想起来陶昕承背上的伤。
“皇上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项楚嫣说完就伸出自己的手去摸了一下陶昕承的背,可他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皇上又没有好好吃药?太医说了你的伤要静养。”项楚嫣语气里有些抱怨。
听到项楚嫣关心自己,陶昕承心里有些感动,也不在乎身上的疼痛了。
接下来的几天,项楚嫣就在行宫寸步不离地陪着陶昕承。
虽说这样的日子也算悠闲,只不过项楚嫣发现自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不安。
这样的形式实在是显得被动,他们就像是被拴着的羊,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过好在王公公将素心叫到了她的身边,让她没有那么无聊。
“娘娘,您无聊吗?要不要奴婢给您唱首歌?”
素心这几日在行宫,也觉得有些百无聊赖,只不过要是能够日日陪在项楚嫣的身边,自然也是开心的。
可是项楚嫣心里烦躁的很,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娘娘之前不是说想让奴婢教您刺绣吗?现在不就是个好时候?”
素心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饶有趣味地问项楚嫣。
之前惠嫔送了一个香囊给项楚嫣,项楚嫣喜欢的不得了,日日别在自己的衣服上。
所以她就向素心讨教,没想到素心居然也会绣这个。
“说的也是,近来在宫里的日子的确有些无聊,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学一门手艺。”
项楚嫣只不过是想学会了亲手绣一个,也给陶昕承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