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挂心了。”太子谛枢沉默地打开印泥。
帝雍嘲弄一笑:“你让我画押也该有点诚意,起码给我带点吃的吧?”
“你已辟谷,何需饮食?”
“哈哈哈!真没想到,我以为原来的你就够无趣了,结果现在这个只知道公事公办的太子更加无聊。那好,换一种说法,按照我的罪状,势必要吃顿断头饭,你就当行行好,堂堂太子殿下帮我端个点吃的来,怎么样?”
换了一种说法,谛枢终于有所动作:他变出一桌佳肴摆在帝雍面前:“吃吧。”
“你居然是变出来的?难道不应该让御膳房做吗?”谛枢恶狠狠地看着谛枢,发/泄着这些年的不甘:“你从小吃天庭御膳房的美味佳肴,而我的呢,我在魔族摸爬滚打,挖树根吃田鼠的时候,你们整日锦衣玉食,这世间怎有如此不公之事?”
“三界每时每地都有不公之事。你并未得到父皇和母后承认,并非皇子,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儿能长到现在,上天对你已经很不错了。”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帝雍怒极反笑:“看来你没意识到失去了感情根本无法当好太子!”
谛枢不以为然:“孤就是太子。”
“哈?哪怕是在魔宗我们也知道太子应当心怀三界、爱民如子,现在的你根本做不到!太子谛枢只是一个被天地天后操控着的木偶,哪怕是坐上皇位,你也还是天帝的一条狗!”
“身为人臣,尽忠职守是本分;身为人子,父皇有事儿臣服其劳,是本意。”
帝雍仰天长笑,整个牢房中都回荡着他的笑声,他讽刺道:“人臣?人子?他雩苍也配有儿子?”
“休得胡言!”
帝雍打量着谛枢,耸肩:“呵呵,无趣,真是无趣至极!谛枢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来维持一个太子的假象?”
“孤并不知道有哪里好笑。”
“你当然不知道,就连那个完整的你也是最近才看清天帝天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脑中大概没有咱们龙血相容的那一幕。”
“有。那不过是你的把戏。”
“死脑筋。”帝雍越看越觉得好笑。
“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