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狠!”我道:“你对自己太狠了,对他也太狠了!你将一切都忘了,他怎么办?”
“他…”金蝉轻笑一声,道:“他有你啊…”
话毕他脚下生出一朵莲花金座,升上天去。他的身影依旧孤傲清冷,只是逐渐得远了。
我愣愣站在原地,仰头望着金蝉雪白的袈|裟与天边的云朵融为一体,直到再看不见,直到仰着的脖子麻木,直到夜幕降临,手脚被山风冻得冰凉,直到一人走来,从后面轻轻将我拥住。
于是,我轻易沉醉于猴子温暖的怀抱,放松身子,靠在他胸堂。由于久未开口,我的嗓子有些干涩,哑声道:“长留哥哥,你醒了?”
“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猴子收紧了胳膊,好像一松手我就会不见了似的。他睡了数日,刚醒来时,声音还带着一点点喑哑和虚弱,但温柔依旧。
“白天金蝉来了,我与他说了会儿话。”我道,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握住了猴子的手。
“……”猴子的身子明显有了一点点不自然的僵硬,良久,他低头吻了下我的耳廓,低声道:“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与他在一起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你啊。”我笑,扒拉下耳朵,道:“你别动我了,好痒的。”
“回去吧。”猴子又吻了一下,才松开我,牵起我的手,道:“我想你了,欢喜,很想你…”
第70章七十
猴子说,他想我了。在西天的半年中,他时常会想起我。在取经的路上,亦是对我放心不下。
似乎他这句话,暂时让我忘记金蝉对我说过什么了。猴子没有提及无字天书以及金蝉不得不再次进入轮回舍身献佛的事,甚至都没有对我解释一句,他为何会带着满身伤痕回到花果山。
我想,他也许是如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向他说起金蝉一样,他也不知该如何对我开口吧。
马猴将军说的不错,猴子很会玩。等他的伤势又好了些,便整日带着我与小猴子们玩老鹰捉小鸡,或者一二三木头人。
嗯……我觉得有些不公平。
因为每次老鹰捉小鸡,他当老鹰,我做母鸡时,被捉的往往是我这只“老母鸡”;而若是他做母鸡,我做老鹰,则游戏就演变成了“母鸡捉老鹰”;至于一二三木头人,则更不用说了,猴子一个定身法将我们全部定住,便人人都是“木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