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抹了抹眼泪,抱起膝盖坐在床上,在黑暗里睁大眼睛,直到天亮。
早上沈度外出办案子,约好医生来给温婉换药,门铃响起后,温婉去开门,却见站住门外的是盛祁舟。
她愣了一下,“二少。”
盛祁舟买了一束康乃馨,身后的何熠手中还提着包装精致的补品。
“我去几家医院查过,你果真没有住院,也找过你以前住过的地方,这才找到沈律师家里来。”盛祁舟把手中的鲜花递给温婉。
温婉接过鲜花,也没跟盛祁舟正面扛上,成年人的世界里背后斗得再厉害,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温婉见盛祁舟身后还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她淡淡笑着拒绝,“谢谢二少关心,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温婉没有请盛祁舟进去,盛祁舟也不介意,就站在门外,皱眉凝视着温婉苍白的脸色,丝毫不掩饰对温婉的心疼,“不要逞强,再让我带来的医生给你看看,我就放心了。”
温婉在盛祁舟炙热的注视下别开脸,让盛祁舟进屋。
温婉回卧室给医生看伤,昨天她到家时伤口就裂开了,瞒着沈度又找了医生过来缝合。
幸亏是冬天,否则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到时候伤口溃烂感染就麻烦了。
“温小姐在拆线之前还是多躺着或坐着吧,少走动。”盛祁舟带来的女医生叮嘱着,等温婉穿好衣服,他们从楼上下来。
盛祁舟端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露出的脖颈修长挺拔,侧脸的轮廓很是优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询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汇报着,“伤口恢复得不是太好,尤其是昨天温小姐缝合的伤口还裂开过一次,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痊愈。”
“怎么回事?受伤了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昨天你干了什么?”盛祁舟拧眉问着温婉。
见温婉的眼睛突然红了,别开头脸色苍白不说话,盛祁舟的话顿住。
过了一会儿他给身后的何熠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何熠去恒远查查。
因为这个世上能伤温婉的也就只有穆郁修了,而这两天穆郁修一直在恒远。
他估摸着温婉昨天去了一趟恒远,并且因为袁浅和穆郁修发生了争吵。
袁浅当真是野心勃勃啊!
盛祁舟淡色的眼眸里滑过一道暗光,转瞬即逝,始终没有等到温婉的回答,他心里失落温婉不愿对他倾诉,可也毫无办法。
他再次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会有点,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去医院祛除就可以了。”
“那就好。”盛祁舟点头,叮嘱过医生几句,便把这个医生换成了温婉的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