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那个女人呢?
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残忍的不是抛弃和背叛,而是那个女人从此一无所踪,他的恨和爱都无处安放。
他追忆着过去,把自己封闭起来,享无边寂寞和孤独。
陶韬心疼这样的盛祁舟。
外界传闻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一颗狠辣的心,他仿佛刀枪不入、高傲强大,可他为什么觉得盛家二少其实是那么敏感、自卑、孤独又难过呢?
“没关系。”盛祁舟抬手制止陶韬的道歉。
他像是被人撕去了脸上的面具,此时此刻显得很狼狈,却也是袁纷从未见过的真实和柔软。
原来二少心底还有那么一片柔软之处吗?袁纷怔愣,随即苦笑。
是啊,就算盛祁舟如今爱上了温婉,每次念起袁浅时,他的心仍旧是最柔软的吧?
年少的盛祁舟天真软弱,身为男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以至于让袁浅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然而哪怕她同样怨恨着盛祁舟,她也不会报复盛祁舟。
因为她知道姐姐会一直被盛祁舟放在心底深处,姐姐是盛家二少的白月光,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爱情?
何况姐姐交代过她,无论她做什么,一定不能对盛祁舟下手。
这是姐姐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心愿,她岂能辜负了姐姐对盛祁舟的深情?
“不过你说错了。”盛祁舟蹲下身摸着陶韬的脑袋,与他对视着,一字一字告诉他,“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她并没有离世,所以何来的诗中所指亡妻不能复生一意?陶韬,你要记住了,叔叔爱过的那个女人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离开了我,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盛祁舟眼中带着笑意,完美无懈可击,似乎转瞬间又成为了那个带着面具的盛家二少。
这个世上除了温婉外,陶韬这个孩子竟然也可以撕下他的伪装,但他不能做真实的自己。
盛家和盛氏集团是他的责任,他身上的担子那么重,他无法抛下一切,只能这样一直走下去。
无论对错,绝不能后悔。
“可是叔叔……”陶韬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袁纷对他摇摇头。
于是他抿紧唇,过了许久低声说:“我知道了。”
叔叔喜欢自欺欺人,那么便让他一直活在他自己编织的那个梦里吧,梦里袁浅还好好的,他们各自相安。
但愿永远不会有人对叔叔揭开真相。
“我请一些人来教你才艺。”盛祁舟起身走去客厅时,略一沉吟对陶韬说:“以后每逢双休你若是不用上课了,就跟在我身边,我带你去盛氏集团或是其他地方见见世面,你愿意吧?”
二少这是打算培养陶韬吗?袁纷震惊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她拉住陶韬便跑过去对盛祁舟鞠躬,“谢谢二少!陶韬他愿意跟着二少,这是他的荣幸,陶韬很懂事聪明,他不会给二少你添麻烦的。”
袁纷心里很清楚,陶韬既然被盛家二少选中了,身份不仅从此高人一等,而且因此前程似锦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