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你的血型跟温婉的一样,进来手术室直接输血给她。”中途池北辙走出手术室。
因为温婉患有心脏病情况特殊,再加上失血过多,血库里的血全都拿过来了,却还是不够。
穆清寒刚好在场,方便输血。
穆清寒赶紧冲到最前面,挽起袖子就准备跟着池北辙进去,“好,我做好准备了!我健康,抽多少我的血给大嫂都没有关系。”
“等一等!”恰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穆郁修几人背后传来。
穆夫人带着两三个保镖快步上前,气场十足,抓着穆清寒的手对池北辙说:“我女儿上次引产刚过去不久,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而阿婉需要的血很多,抽我女儿那几百毫升的血也救不了她,既然如此,何必还让我女儿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她输血呢?并非我冷血无情见死不救,实在是情况不允许,所以请池先生联系其他医疗机构尽快送血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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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夫人。”池北辙开口,身侧的穆郁修用一种死寂的目光盯着穆夫人。
池北辙心里也着急,满手都是汗,却不得不耐心地劝着穆夫人,“出院时我就说过令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现在抽几百毫升血完全没有问题,你觉得几百毫升很少,但对于病人来说足以救命了。”
“温婉可不是普通病人,在座的各位怕是都忘了,我却一直记得上次就是温婉害得我女儿差点丢了性命。”走廊里的其他人也在这时盯着穆夫人,穆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抓着穆清寒的胳膊不松,也不跟池北辙客气了,话语里满是讥讽道:“池先生,你不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对我进行说教,身为母亲,我有义务确保我女儿的生命安全。池先生你因为阿修是你的兄弟,便在行医时带有私人感情,强迫我女儿给温婉输血,这就是你的医德吗?”
“我真不明白池先生这样的医德是怎么被业界夸夸其谈的。我话就说到这里,你要让我以怨报德,把我想得未免也太伟大了。”
池北辙抬手按了按额角,觉得心烦意乱。
他只说了一句,穆夫人便十句怼了回来,而且连同他也一起骂了。
很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他真不擅长跟这种高高在上有意挑事情的女人吵架,穆夫人巴不得温婉快点死在手术台上,恐怕他说再多都没用。
“妈!”手术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穆清寒也急得不行,被穆夫人这么一闹,她更加担心温婉的状况了。
穆清寒二话不说甩开穆夫人的手,抬脚就要往手术室里走。
结果穆夫人两步上前拦住穆清寒的去路,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甩在穆清寒的脸上。
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警告穆清寒,“穆清寒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敢进去给仇人输血,就当没有我这个母亲。”
穆清寒猛地站在原地,越过穆夫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
她闭了闭眼,忽然生出一种可笑的感觉来。
从小到大穆夫人几乎没照养过她这个女儿,她的母亲总是忙着处理父亲在外面的花花草草;隔三差五便去求神拜佛或问药,企盼着能再次怀孕,生下一个儿子。
这些年她时刻谋算着在将来的某一天继承穆老爷子的全部财产;这段时间她把精力全都花在了对付穆郁修上,而此刻她的目的更是昭然若揭。
她想让温婉死。
呵呵,明明穆夫人从未尽过母亲的义务,却在当年她执意嫁给陆卫航时多加阻拦,还不是因为陆卫航出身贫寒,不能为穆家带来商业上的利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