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付明问道：“现在你知道了吗？”
裴俊东冷冷地与付明对视。
“你要玩狠的，我可以奉陪；你要玩突然袭击，我也可以；你想跟我斗智斗勇，我也可以奉陪！”付明说道：“所以，你的选择只有一个。”
“什么？”
“跟我光明正大地交手。”付明说道：“这样，我们之间不论是谁厉害，另一边都可以死得明白些。”
“你如果觉得不好，我现在就可以掉转方向，去东海找你。咱们今天就把帐给算清楚，如何？”
裴俊东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不想这么快见你，该怎么做呢？”
“放了王刚。”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付明顿了一下：“你现在放人，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再算新账。”
又是一阵沉默。
“好，那我们以后再慢慢来。”裴俊东答应了：“不过下次我们再见面，可就是只能活一个了。”
“正有此意。”
说完，裴俊东关掉了视频。
“付先生，您就这么放过了他？”宋晴儿不解：“已经有了他绑架的证据，我们直接过去救人不就好了？”
“那样太莽撞了。”付明叹息道：“而且裴俊东这恶龙，也是条疯狗，我们借助别人的力量，定然会刺激他。不如用这样的以暴制暴的方式，还能逼一下他。”
付明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女尸：“这个处理一下，可以吧？”
“放心，她这样的雇佣兵，入境肯定也是伪造身份。”宋晴儿说道：“可以不留声息。”
付明很久没动过杀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腥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好，那我也去睡一下。”
上车后，龙若雪已经在等着他了。
“你杀人了？”
“你怎么知道？”
龙若雪拿出了包纸巾：“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擦一下吧。”
付明身上没有血迹，但还是接过来了，那纸巾的芳香瞬间入鼻，倒是让他好受一点了。这一瞬间，付明感觉身体轻松很多，说道：“好香。”
“你最喜欢的白梅香。”龙若雪笑道：“我让人特制的。”
“我刚刚做的事，你都知道了啊？”付明把纸巾放到鼻尖：“你觉得我做得如何？”
“无奈之举。”龙若雪叹息道：“在以前，你是不需要这样的。”
付明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回到四九城，恢复你之前的身份，别说是一个裴俊东，国内可以跟你叫板的屈指可数。”龙若雪继续说道：“付明，你只需要……”
“好了。”付明摆摆手：“言过其实了。我先睡一会儿，太累了。”
龙若雪点头：“好吧，你好好休息。”
“嗯。”付明闭上了眼睛。
绑架王刚的人是裴俊东，而杀死鹿飞奶业财务总监李绍靖的却又不是他，那就另有其人。也就是说，孔明会会长的判断没错，还有人想要害他。还有人想利用鹿飞奶业让自己陷进去。
警方那边还没给自己答复，说明这个人做得也是滴水不漏。能力和本事不在裴俊东之下。
还有，裴俊东远在东海还要跟自己对着干，也可能是被人所指使和挑唆的。
“毕竟，要对付的敌人，太多了。”
付明叹息一声后，就这样睡了过去。
远处，三个年轻人举着望远镜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三人中有两个是女人，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望远镜：“已经死人了，现在怎么办？”
“报告给老爷。”中间的一个男子说道：“告诉他，付明已经决定出手了。”
……
宋晴儿一路驾车，进入了中海市。
付明已经睡了一路，此刻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他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觉一样，仰着头在座位上就是不起来。
宋晴儿想要叫他，可是龙若雪制止了她：“好了，让他睡吧，他这是在冬眠呢。”
“冬眠？”宋晴儿没懂。
“他就是这个习惯。”龙若雪很怜爱地看着付明：“他如果白天睡觉，肯定是因为太过劳累，或者是要好好地为接下来的要做的大事做准备。现在已经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看来是要大闹一番了。”
大闹一番？在中海？
宋晴儿想到鹿飞奶业也在中海，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可能付明是在酝酿什么计划，打算对鹿飞奶业进行什么大动作呢。
但是他们也得先找个地方落脚，于是宋晴儿开始驱车往她家里开。
“红燕……红燕……”
付明居然开始说起了梦话。不过这念叨的名字，不是刘婕淑，反而是唐红燕。
龙若雪听到后，心里当然是不情愿的，她开口问道：“晴儿，你知不知道付明认识的女人里有个叫红燕的？”
宋晴儿摇摇头：“我来到付先生身边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哪里知道这么多？”
“又是哪里认识的野女人……”
龙若雪还在嘟囔的时候，付明却醒了过来。
“我们到中海了？”
“是啊，怎么样，春梦做得愉快吗？”龙若雪阴阳怪气地问道：“花花公子。”
“你乱说什么啊？”付明不解，他看看手机，发现时间确实不早了：“晴儿，今晚先去你家休息吧，明天跟我去一趟鹿飞奶业。”
“好的。”
这时，迎面突然又开来一辆卡宾轿车，冲着他们按起了喇叭。
“这谁啊？”龙若雪起了疑心：“难道又是来找麻烦的？”
宋晴儿对中海很熟悉，一下就认出来者：“这是唐家的车。”
“唐家？”
付明打了一个激灵：“中海唐家？”
“不错。”宋晴儿说道：“这车上印有他们的家徽，我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