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付明挑起一边眉毛，“说不说？”
小护士攥紧了身下的草坪，咬着牙道：“我说，我全说。”
这么快就招了？
宋晴儿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她想去问问付明刚刚说的是什么，但看着付明并没有要说的意思，只能忍着了。
“指使我的人……是付家付天雄……还有裴家裴俊东。”
“什么？”宋晴儿惊呼出声。
付明蹙眉，这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付天雄那样的伪君子竟然会跟裴俊东这样名气坏到不可思议的人联手。
“我的任务……不止是杀了吴启泰，其实还有刘捷淑。”
付明心理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紧握：“那你怎么没接着动手呢。”
“我倒是想。”小护士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当时刘捷淑的位置在另一旁，若是再去杀她，恐怕我连跑出去的时机都没有。”
吴启泰被割喉的时候，病房里的人都处于一种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若小护士再转身去杀刘捷淑，她就把后背露给了付明。
付明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不顾自己的安慰也要护住刘捷淑。
看来她也不算特别笨。
“晴儿。”付明吩咐，“把她带到警察那里去。”
“是，付先生。”
宋晴儿利落的反扭住小护士的胳膊，直接把人扯起来，推攘着走了。
付明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他找了个石椅坐下，手撑在椅面上，再拿开那里竟有一片完整的手掌印。
他的手里满满都是冷汗。
要是这个杀手再狠绝一点，他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刘捷淑了，庆幸止于则是无边无际的后怕。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付天雄还能理解，可裴俊东呢？他为什么也要杀吴启泰和刘捷淑？
一个可怕的想法慢慢的在付明脑海里显形。
宋晴儿把小护士交给警察，简单交代一下就回来找付明了。
付明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但是他眉头紧锁，嘴唇绷的死紧，应该是在想很重要的事情。
“付先生！”宋晴儿招呼着，“您怎么了？”
付明扭头看向：“晴儿，你有想过裴俊东为什么要杀吴启泰和捷淑吗？”
宋晴儿愣了愣，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您知道了吗？”
付明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他应该是想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一点点把我逼到完全没有理智的状态，这样他再击败我就是轻而易举的了。”
宋晴儿有些惊讶：“可……可您明明那么厉害……”
“不，”付明笑笑，“看来他说的没错，这正是我的致命弱点。”
在王刚出事的时候，会长就警告他不要那么感性，但是他做不到。
既然在乎身边的人是个弱点的话，他不介意把自己变得更强、更强，来去保护这个弱点。
宋晴儿似懂非懂，茫然的点点头。
付明叹了口气，等警方那边判定出结果，他们也就该回天权了吧，不知道常武……
对了，常武？
付明猛的站起来，如果裴俊东是真的想一个个把自己身边的人当成目标的话，那现在如此招摇的常武岂不就是个活靶子？
“也不知道常爷会不会有危险。”
宋晴儿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些许担忧。
“不知道。”付明双眼微眯。
看来太平日子已经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