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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2 / 2)

秦子露脸色有些难看。

陈太妃见状,瞪了儿子一眼,嘴上忙不停的令人将两样秦子露爱吃的挪到她面前,“前两天听说你受了风寒,还招了御医,我遣人过去也没问出个什么,如今看倒是没什么事了!”边说边给她盛了碗鸡汤,叮嘱道,“这冬日天寒,稍微补些没事,别尽听人说什么瘦才是美,身体是自己的,活得舒服快乐才是对的!”

“姨母说的是!”秦子露听话的小口喝完鸡汤,“前些时日有些咳嗽,出来怕过了病气给您,只能将自己闷在府中,今儿一好,怕您担心,便立马过来给您请安了!”

“你这丫头!”陈太妃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看了看对面沉默不语,埋头大吃的儿子,心中暗叹不已。

果然,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

众人安安静静用完午餐,秦子墨自觉在这儿扰了画面和谐,只谎称有事,便要告退,陈太妃哪里愿意放他离去。

“你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媳妇儿跑了,追不追的回来还不知道!”

对于儿子的荒唐行为,她本想睁只眼闭只眼,可他如今越发荒唐,失了轻重。京中知晓他娶了妻子的少之又少,大家只知道他在找个女人,什么样的传言都有,更有甚者,说陈王府的小妾跟人跑了,当真是荒缪。

儿媳妇再合眼,总归还是要顾及王府以及皇族的颜面,沈碧落在陈太妃心中的位置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能将他儿子迷得五迷三道,只怕也不是什么幸事。

秦子墨见她脸色阴沉,知她气急,只赔罪道,“儿子惹母妃生气,是儿子的错!”

陈太妃见他如此,怒火只能往肚中吞。

这孩子为了她,自小便入了军中磨炼,身为皇子吃了常人无法承受的苦,却从未在她面前抱怨一次。

他一生冷淡,从未见他对什么事热忱,现如今总算有了可执着之事,她又有何忍心去阻拦。

她散了心中不快,勉强挤出一次笑意,道,“你与长乐也好几年没见了吧,我记着小时候长乐总爱跟着你,你每回离开,她总要哭几天鼻子的!”

长乐被她如此一说,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姨母,那都是小时候了!”

陈太妃“噗呲”一声,“你这丫头,我还不知道你!”

“三年前你皇兄没回来,你还不是哭了鼻子的!”

“姨母!”长乐被她如此揭短,有些不依。

“长乐,三年前皇兄失约,是皇兄的错,皇兄向你说声抱歉!”秦子墨抱拳行礼。

长乐大婚前,他本欲启程,却察觉边境有异动,遂留下来稳定局势。他失约在前,长乐生气也属应当,只是这三年来他一直驻守西北,这结始终没完全解开,今日当着面说声“抱歉”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长乐从没想过他会开口道歉,反倒有些手足无措,想想自己之前的任性,又刚刚听闻了他近日的落魄,心里终是有些难安,眼眶微微通红道,“是妹妹任性了,妹妹该跟皇兄说声对不起才是!”

“好啦,好啦,说开了就好!”陈太妃将长乐拢住,好生安慰。

兄妹俩梗在心中的刺也算彻底拔出,秦子墨虽忧心沈碧落之事,但也忍着性子问了妹妹些家常,长乐虽不像小时那般亲昵,但对于哥哥的问题,也一一耐心回答。

秦子墨向来是少话之人,关于妹妹的一切,他早就了然于心,此时能说这么多,完全是带了些讨好心态,家常问题很快便询问殆尽,他开始有些词穷。

长乐毕竟冷淡他三年,此时也没完全热络起来,唐可儿与陈太妃早挪到一旁商量年节事宜,她总不能掺和进去,将秦子墨扔在一旁,是以考虑半响,只能开口劝慰道,“关于嫂嫂,皇兄也别太操心,我听可儿说她是去了外祖母家,想来是长久未见,多住几日罢了!”

秦子墨挤了一丝笑容,点点头。

无忧的身份,只长乐被瞒着,她不知晓这内中乾坤,想当然的就会把问题看简单,毕竟,谁会放着王妃的身份不要!

长乐见他表情凝重,那笑容实在称不上宽慰,只能好心说道,“等明儿驸马从国公府回来,我让他派人帮忙找找,他开了个书斋,人面儿广,想来......”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子墨匆匆打断,“张怀之回了国公府?”

长乐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怔愣,呐呐回道,“是,是啊!”

那厢假意讨论的两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这边,此时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他今日回的?”据他所知,张怀之成亲三年,从未再踏进国公府,每年老太君生辰也总是将人接出来庆贺,如今长乐还病着,他怎么会回去?

“回了有几日了!”长乐虽不明白他突然关心驸马干甚,但仍旧认真回答道,“二十五那日回的!”

“祖母每年腊月二十五都要去一趟西山寺,听说那日受了些风寒,驸马忧心忡忡,得了消息便立马去了!”

长乐见他表情越发不对,以为他生气驸马没照顾同样受了风寒的自己,遂劝道,“也是我让他去的!”

“祖母在他心中分量极重,我生着病,又不能亲自去探望,他去伺候着也是应该的!”

乍闻西山寺,秦子墨心中一惊,隐隐有个猜测油然而生,他突然站起来道,“走吧!”

“去,去哪儿!”长乐有些跟不上。

陈太妃看他脸色不对,也是一惊,“驸马爷去照顾他祖母,孝心可嘉,你可别犯浑!”

秦子墨微微一笑,眼神有些兴奋,又隐隐夹杂着其他情绪,“我只是想起来还未见过长乐的驸马,正好陪着她过去接人,顺便探望一下老太君,总不能让人觉得我皇家冷漠!”

陈太妃一想,也是这个礼,遂点了头,让人张罗了不少补品,让他俩带上。

长乐喜不自禁,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驸马,如玉的脸上隐隐烧红,间或催促两声,陈太妃与唐可儿见状,也不免要奚落两句。

三人嬉笑怒骂间,却忽视了一旁秦子墨愈加复杂的神色。

他刚刚出去与流觞确认了几句,心中更添了几层确定。

有些事情,看似最不可能,往往却是真相。

是与不是,走一趟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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