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账本细细翻看,喜形于色,“帝都果真富得流油,这普普通通一家金银铺子,每年收入便抵了江南所有田铺的三成!”
秦子墨见她紧紧霸着那账本,十足的小财迷,又可爱的紧!
他受不住诱惑,微微拢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语道,“娘子这么爱管账,不如也替相公我管管!”
沈碧落本被他吹拂在耳边的气息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待分辨过来他话中含义,又慌忙闪躲一旁,“我可不要!”
见他笑意一凝,又忙上去抚慰,挽住他一只胳膊,撒娇道,“你也知道我懒散惯了,沈家的生意要不是姑母还在帮衬,只怕我要头疼死!”
她又一脸苦相,哼哼道,“你舍得我这般辛苦吗?”
秦子墨表情逐渐柔了下来,笑道,“我以为你喜好银子的!”
想想她当初那小人画卖的可不便宜。
他心中隐隐有丝不快,那些污眼的东西,真该死!
沈碧落不明白,聊得好好的,这人怎么又乱放冷气,更加小心翼翼对待,“银钱是个好东西,谁人不喜欢!”
“我喜欢银子,却不爱管!”她举起手掌,再三申明,“你不信问阿暮,我的银子都是她在管!”
秦子墨见她一脸真诚,仿若他不信就真去拉了阿暮来证,心下一动,握住她举起的小爪子,吻了吻道,“我信!”
他微带无奈,“所有银钱都让一个丫鬟拿着,普天之下,怕也就你一个这般行事!”
“嘿嘿!”沈碧落有些不好意思道,“阿暮虽有些抠,但钱她管着,才能越聚越多!”
又低声重申,“我是不大会管钱的,我只会花钱!”
秦子墨嗓音低沉,又将她拥住,“无碍,我的银子都是你的,娘子尽管拿去花!”
这气氛着实旖旎了些,沈碧落真想闭了眼,不管不顾的生扑上去。
这些时日两人同床而眠,秦子墨着实君子的有些过分。
成天拉拉小手,亲亲额头,她又不是个宠物,她也是个有血性,更有欲望的成年妇女,每天身边躺了个这样的优等极品,只能看看,却不敢摸,当真是......
想至此,沈碧落丫头气呼呼的起身。
秦子墨一脸讶然的看向她,不明白刚刚还和风细雨,温柔可人的女人,怎么此时看起来竟有些凶神恶煞的模样。
沈碧落能解释啥,大吼,老娘想睡你吗?
她极力忍住生扑过去的欲望,挤了个难看的笑容,道,“我刚想起明日约了康儿和安儿去看外祖母,再不睡只怕起不来!”
秦子墨早知道赵氏兄妹今日过来之事,听她如此说,也不曾怀疑,笑道,“也好,我明日陪你一同去!”
沈碧落有些讶异,“你明日不忙?”
秦子墨摇头,“刚刚不是说忙好了吗?”
沈碧落这才想起他进来说的那句“忙完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些天,朝廷一直都在为由谁来接待北荒使臣之事吵闹,选的官太大,未免太看得起北荒,选的太小,又不免给他国落了闲话的机会。
秦子墨一直在大西北带兵,向来都是刀斧政权,哪受到了文臣这般扭捏,偏偏皇帝又让他拿主意,每日里在澄明殿听他们叽歪,着实痛苦不堪,往往一天下来比带兵打仗都累得慌。
沈碧落看他一脸轻松,眉间全无往日愁绪,笑问道,“接待使臣的人选定了?”
“嗯!”秦子墨点头,“新册封的鸿胪寺少卿!”
又道,“这人你也认识!”
沈碧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虽在京城待了多年,但认识的男子着实屈指可数。
见她着实想不起来,秦子墨脸上带了笑意,“是江皓天!”
沈碧落十分吃惊,又再问了一遍,“扬州通判府的那个江皓天?”
不能怪乎她如此吃惊,鸿胪寺少卿怎样也是个从四品的官员,虽看起来与她姑父赵卿远平级,但一个外放的,与这帝都的天子近臣,怎可一概而言。
“嗯!”秦子墨给予肯定,却又否定道,“是你认识的那个江皓天,却不是扬州通判府的!”
沈碧落不懂,等着他下言。
“扬州通判不过是他一族叔!”他顿顿又道,“委屈他这些年,皇兄必是要看重他的!”
他虽然没明说为何委屈,但沈碧落已明白其意。
想来那江皓天是受命潜在扬州,就为了找出无忧!
事到如今,再来追究这些,又有何意?
沈碧落摈弃心中不快,笑容却带了一丝苦涩,问道,“江皓天能与你自幼相识,身份想来不低吧?”
她心中暗自排查,朝中姓江的,身份又极尊贵的,一个人选呼之即出!
秦子墨见她神情,便知她想到了,肯定道,“他父亲就是文华殿大学士,江左勍!”
虽心中有数,但沈碧落还是有些惊愣,不过也瞬间明白,作为接待使臣的人选,江皓天无疑最为合适。
鸿胪寺少卿官级虽不高,但架不住人身后拥有的强大家世,给不给脸,端看北荒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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