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干涸得厉害,双瓣紧抿,一言不发。
奕鉴提着一边嘴角笑了笑:“再有两天,也将要有信过来。不知这回可是会因某些缘故,到不了上海。”
他在威胁她。倘若她不肯听命行事,那被押在日本的敏杰安危将如何.......
金穗心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心头上有千万只尖针在密密的使劲儿、用力。忽有更深刻的痛,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间。她看着折断了的右手无名指的指甲,齿关咬住下唇,将手指蜷缩到掌心中。
奕鉴看她不吭声,等了等,不耐烦的拿了瓜皮帽儿就要走。
金穗心轻声急快道:“我要看到敏杰的信。”
奕鉴已走到门口,闻言,意有所指的望着她。
金穗心极快抬头,目光如炬看过去:“我要准时收到敏杰的信。”
奕鉴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戴:“那就看你自己了。”
说罢,将门一推,走了出去。
金穗心定定看着那洞开的门,满地阳光倾洒进来,她浑身力气蓦的似流水泄去,手打到花架上的吊兰。只听到一声七零八落的脆响,那绿洋洋的一盆吊兰砸落到地上,孤零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