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糖饼,把头发都给吃没了。亏死了。
田小武眼泪都咽到肚子里面了,他给老二面子。
田嘉志苦着一张脸:“你真不是故意的吧?”
田野:“我能拿这个开玩笑吗”太冤枉了。不过也没安啥好心就是了。
田嘉志:“小武头发长出来以前,都不会愿意搭理你了。”
田野心说,我估计这辈子田小武都跟我记仇了。
田小武黑着脸出来,恨不得赶紧回家找个帽子带上,偏偏碰上的人还不少,这年头哪有这些头型呀。
别说毛寸,连板寸都没有,一马小平头,田小武这个头发还是很抢眼的。
田小衙内在村里人缘不错,见到谁都有话,今天心情不好,不过大伙依然对他热情:“小武,今天去城里了,新头型。”
田小武黑脸。这得多难看呀,连老头都能看出来不一样了。
孙家新嫂子背着半框子白薯回来:“小武,你这头发花不少钱吧,多不,回头让你老哥也去弄一个。”
田小武摸摸脑袋,哄我呢吧?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等家门口看到田花,死丫头瞪着眼睛说他:“哗众取宠。”
田小武被激的,也不藏着躲着的了:“老子乐意。”
队长媳妇从院子里面出来,拍了田小武一巴掌:“给谁当老子呢,回头你爸收拾你。”
然后:“哎呦,我儿子又精神了,可真利索。”
田小武赶紧去水缸照照,难道真的挺好看的。
等大队长回来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这也像个爷们样呀,比油腻腻的两撇长毛好看多了,不错。”这是田大队长对时下年轻人中分头型的见解。
田小武觉得他爸的眼睛肯定是雪亮的,或许真的不错,后悔回家的时候,躲躲藏藏的了。
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不躲着人走路了,你说天都要擦黑了,现在去外面显摆,别人都看不清了。
田嘚瑟很是郁闷了一个晚上,因为跟人家田野较劲,也没好意思跑田野家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村里上上下下跑了个遍,就为了听一句,小武这头发可真俊吧。
田嘉志他们才吃过饭,田小武挺着胸膛就到了。
田嘉志高兴坏了:“够哥们”没因为头发的事情不登门了。
田小武:“咳咳,咱们爷们不跟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再说了爷们吗,又不是丫头,看的是本事,又不是模样。”
田野冷哼,昨天下午,谁为了形象不好,追着她满院子跑的。假不假呀。
田嘉志:“小武,说实话,你这头发真不错。”
田小武扫了一眼田野:“我也觉得不错,丫头手艺还成。”
田野跟田嘉志对视一眼,竟然还夸她了。田野撇撇嘴,还不如头发长了在搭理她呢。甩都甩不开呢。
田小武拉着田嘉志:“老二,哥们想到个挣钱的点子,咱们带着丫头去城里,找个地方蹲点给人剃头怎么样田嘉志黑脸:“不怎么样,不去。”
田小武:“怎么不咋样,咱们哥两往丫头跟前一站,那就是活招牌,你就等着数钱吧。”
田嘉志:“小武,是兄弟就别提这事。”得一句话封死了。
田小武急的抓耳挠腮的:“你到是给我个理由呀。”
田嘉志拉着田小武远一点:“我媳妇凭什么去给别人剃头?”
田小武气的脸都紫了,头一次知道,他们家老二这么封建:“哥们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大方,让你媳妇给我剃头呀。”
田嘉志:“咱们哥们不是外人,不说这个。”得人家还真就这么想的。
田小武气的呦,到底没在开口说这个,挣钱的门道多着呢,总不能因为这个兄弟没得做。
斜眼扫田野,幸亏长这模样,要是稍微有点姿色,他们家老二得啥蠢样呀?
摇摇头,田小武不想把哥们想的太没有出息。
田野不知道两人嘀嘀咕咕干什么呢,她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洗白薯,蒸白薯,准备晾白薯干呢。
田嘉志就在一边打下手,两人干的挺快的。
一般人家里都是把挖坏的白薯蒸出来晒干,因为挖坏的白薯搁不住。
可田野不一样,愣是连好的在坏的一块蒸,田嘉志看的直心疼:“这些好的,还是留着吧。”
田野头都没抬,说了一句:“你不是爱吃白薯干吗,多晒点,好坏还不是都是进肚子货。”
田野一句话,田嘉志就不觉得心疼了,还从头到尾乐的二傻子一样。原来是因为自己喜欢吃。
田野说的很随便,又不是没有东西,只要喜欢吃,怎么吃不是吃呀。
可听在田嘉志的心里美得冒泡,田野得多在乎他呀,好好地白薯都蒸了给他晾干,朱老大算什么呀,朱大娘在向着他,惦记他,那也是用挖坏的白薯晾干给他吃。跟他能比吗?哼。
田小武这个棒槌,没能鼓动田嘉志拉着田野去街头卖手艺不说,还在这里挑剔,说田野不会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