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我通知家长,只让我给您打电话,她让我转告,她并没有失踪,只是在医院,过几天就回学校了。”对方声音平淡地道。
可杨奕却平淡不下来,皱皱眉道:“贺茵现在在哪儿?”
“她……”
对方还没说完,便被贺茵抢去了电话,声音十分冷硬:“杨老师,我生病了,帮我请个假,谢谢。”
“好,没事就好,你上午去哪儿了?”杨奕还是关心地道。
贺茵一行泪水从眼中流下来,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早都干嘛去了。”
杨奕总算放心了,给其他几个老师都看了假条。
医院里,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的医生高冷地道:“你没什么事,可以出院了。”
“嗯,谢谢。”贺茵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她冷眼看着这个不公的世界,气愤地朝自己家走去,丢了一夜,她敢说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发现。
果然,贺茵回去的时候,贺母依旧在搓麻将,直到她摔门进去,贺母才知道贺茵回来了。
“兔崽子你昨晚死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贺母怒气冲冲地道。
然而贺茵理都没理,依然在房间里待着。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亮光,只有偏微的太阳才可以照射进一点点斑驳。
外面贺母依旧骂骂咧咧:“你就和你那个爹一样气死我得了,我活在世上也是多余,养活你一个不够,还要来气死我,死气我就好了是吧?”
接着,是烟灰缸咂在门上的声音,这声音,她从小到大听的多了。
贺茵终于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