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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刀觑着她,似乎在思考从应从哪里下手,慢慢将目光移向许垂露被短领半掩住的洁白后颈。
许垂露警铃大作:不!不要用捏后颈这种抓猫的动作拎她!
她很不优雅地缩起了脖子然后腰间一紧,被萧放刀一手揽住带下屋顶。
两个黑漆漆的人影相对而立,明明是站在自家院子,硬是营造出一种飞贼同行见面交流会的氛围。
她领萧放刀进屋,迅速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氅衣。
萧放刀强行把飞贼的衣服穿出了强盗的气质,往她桌前一坐,恍如一位等着小弟上来递茶的山匪老大。
您喝茶。许垂露轻手轻脚地在她对面落座,等她开口.交代大事。
明日风符回来,我们便启程去西雍。
嗯嗯。
好的,还有呢?
萧放刀端着茶杯,透过氤氲热气瞟她一眼。
?
倒是说啊。
萧放刀气定神闲:你可以开始准备行李。就这些。
许垂露满头问号。
这有什么必要劳烦她亲自跑一趟吗?自己是连准备行李都需要人特意叮嘱的残障人士吗?啊?
作者有话要说:害,不要担心,你们担心和期待的情节应该都不会发生(
因为这篇文真的非常沙雕且扯淡。
第42章 .一家四口
许垂露被萧放刀气得深深吐息, 这一口气吹得烛火晃了一晃。
有点明显,必须得说点什么遮掩一下。
宗主这段时日去何处了?
你真想知道?
她一问出口便后悔了。
怎么回事,她居然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宗主的去向?实在太过放肆。
也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萧放刀搁下茶盏:远行之前, 剪除了些祸苗,免得再生枝节。
啊。
若要详说,恐怕你今夜就睡不着了。
许垂露喉间一滚, 嗯, 那肯定是什么杀人放火凶残血腥的事, 果然不该问。
你不问我为何要带你去西雍?
这有什么好问的?她现在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挂件,跟着萧放刀离开根本不需要理由。就算对方说了她八成也是听不懂的, 肯定要牵扯到无阙谱、江湖各大势力、正邪之争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定, 她一个局外人一时半会理不清楚,听了也是徒增烦扰。
于是她诚实摇头。
萧放刀略有不满, 又问:你是想留下还是随我走?
区别不是很大。
但不能这么说。
跟你走。
她蹙眉:又撒谎。
?
这不是撒谎, 最多只能算说话的艺术。
我早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去往何处都没有什么分别, 依目前形势,当然还是跟在宗主身边更安全。
她完善了一下自己的艺术,萧放刀的不悦之色果然消减几分。
若要求安,你当时就不该来绝情宗。
这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如果早知死后会穿到画里, 她一定选择继续画她的小景别媚宅软妹图,说不定现在已经美人在怀醉卧宾馆了。
不能想,越想越亏。
见她当真显出几分遗憾, 萧放刀脸色骤沉: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许垂露连忙摇头:我不走!
我不杀你。
那也不走。
不杀是不杀,但是可以打断腿。
她都知道萧放刀不会无阙的秘密了,必然只有被灭口和被利用以苟全性命两条路。她并不排斥被利用, 比起有目的的接近,她更害怕无缘由的爱恨。
萧放刀的脾气算不上好,但也绝非意气用事之辈,她的种种举动皆在自己可以理解或容忍的范畴内,相较于入行初期遇到的几个奇葩上司,萧放刀完全算是好相处的。
当然,这也有一定自己的能力对她而言不可取代的原因。
许垂露总是能为她的不作为找到许多理由。
好,你睡吧。
萧放刀应得很干脆。
嗯,宗主也早些休息。
很没营养的一番交谈结束了。
萧放刀走后,许垂露剪下一段烛芯,维持了室内明亮,然后翻找出一块包袱皮,开始收拾行装。
她的物质生活比较贫乏,毕竟是寄人篱下,吃穿用度能简则简,除了一些贴身之物,其实也没什么必须携带的,但古代出一趟远门不易,路上不知会遭遇何种变故,准备周全些总是好的。现在是十月末,武林大会距今还有两月有余,她将在旅途中度过一个寒冷的冬天,西雍又在幽篁山之北,所以保暖是重中之重。
【唔,带被子会不会太夸张了,但是万一客栈的被褥不暖和呢?】
[宿主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吗?]
【如果你愿意回应我的牢骚,那就算是。】
[您的体力上限已接近一个体魄强壮的成年人,一床被子带来的温暖对您而言增益有限,不过携带此物或许能让您的心理得到满足。]
【别瞎说,我又不择床。】
[我是指您对这间屋子的眷恋。]
【嘶,说得像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一样。】
许垂露发现朝露真的很喜欢夸大她的情绪,不愧是发轫于那些酸腐文人幽怨亡魂的系统。
[好吧,我想您在这里生活得还算愉快,但我仍希望您可以积极地完成任务。]
【我很积极,只是火这种质太危险了,幽篁山的条件不适合提取火,你懂吗?】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她哪里敢随便纵火。
何况她一开始连火石都打不燃,这段时间夜夜对着烛火软磨硬泡,也是除了一滩烛泪外什么都没得到,足以说明她这人与火无缘。
可见提取新质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强求无用。
[好的,我信任您的规划能力。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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