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景予不死心地揪住他后背的衣服,想着怎么把这事儿说清楚,可他在触碰到李泯的那一瞬间,对方就惊弓之鸟一般颤了一下,躲开他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都渐渐可见。
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景予心道好奇怪,忙于找出问题源头,李导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难受?
前阵子因为死老头造的孽,李导才发高烧过。一直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才厉害,景予害怕他还有其余的影响。
李泯并不是任性的人,不像是会为这样的事和他闹别扭的性格。
那就只有身体不适了。
李泯骤然从迷幻的场景中脱身出来,黝黑的眼睛在黑夜里浓得看不见一丝光,干涩的喉咙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喑哑的声音。
是。
好像是不太舒服。
景予伸手去摸李泯的额头。
又贴贴脸颊,捏捏耳垂,还拂过脖颈。
刚刚他的嘴唇还冰冷,现在皮肤就发烫了。
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害羞造成的。
李导自己又不理解这种情绪,所以会觉得不太舒服也很正常吧?
景予有理有据地得出了答案,心头的重压又放下了。李导并不排斥他,好像只是害羞而已。
李泯倏地抓住了他还在乱动的手,那掌心也是发烫的,紧紧地扣住他,不敢再让他在自己身上乱动。
所过之处,丛丛火起。
他难熬得想散成寰宇里无形无态的灰尘,此刻不用再与那些离奇的东西相斗争。
好半晌,他在景予疑惑的目光中,低着眼,难以自制小声地说:
好痛。
哪里痛呀?
奇怪的地方。
景予:QAQ
什么奇怪的地方,人身上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他挠了挠头,接着听见李泯低沉的声音。
我可能有问题。
?景予不理解。
我好像是个混账。李泯被愧意裹挟,低落又难堪地继续,我想着一些可怕的事情。
能有什么可怕的?想对着空气打一套军体拳?
此刻的景予尚且处于失智状态,完全没有理解李泯的意思,反倒是一脸天真地鼓励他:不要被那些人定下的规则禁锢了,想做的就去做吧!李导想干什么,放手去干就好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出这句话,第一次是对他自己走出封锁的嘉赏,这一次就纯粹是鼓励他大胆去尝试。
在李导眼里,连生气都是不可以的事,他眼里的可怕估计还不如骂脏话或者尖叫一声刺激性强。
然后很快景予就知道了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撑着墙壁垂眸的李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极缓极慢地动了动。
他从高处望下,明净的眼睛从下方看来。
最纯净的事物,却往往是最极致的诱引。
李泯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心忍耐,声线破碎,难以启齿。
我想到很多很可怕的东西,它们不自觉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想到你在哭,还想让你哭得更厉害。
想到你被我欺负
他攥住景予的一双手腕,眼睫颤抖着,不敢抬起来,就像这样。
景予听傻了。
一开始还算正常,后面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绝对不是因为他脑子里的废料!!!这明明就、明明就、就就就很涩情!
这种露骨的羞耻的话就这么从李泯口中说出来了,可是因为他神情中不能自抑的愧悔和不解,显得好像是听的人想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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