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2 / 2)
犹记得他曾吞过五根手指,却仍败于对方的领域之下。诚然他当时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大御神流火的威力,也着实让他领教了一番。
那般炽热的、足以灼伤灵魂的业火!
不过,该从谁开始杀起呢?
宿傩思量一番,挑了杀生丸。
他是半点不怕招惹妖怪,更不怕被整个西国追杀。甚至,他还会为被神道、咒术师、妖怪三方围剿而感到万分畅快。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行为处事全凭喜恶世间没他惹不起之物,也没他去不了的地方!
杀生丸吗?脑花难得开口,他手上那把刀可不简单,要是可以,尽量折断它。
那把掌握着生死之力的刀,对他们有大害。尤其是它劈开冥道的那招,在他们眼中等同于领域展开,还是能多重瞬发的大招。
宿傩:折断了有什么意思,我很想见识见识他的招式。
脑花:
行,你别玩脱就行。
只是,既然宿傩挑了杀生丸,为了让他打个尽兴,他们得拖住犬夜叉和六眼了。如此,四魂之玉中的曲灵很有必要诞生。
毕竟,那只半妖是个实打实的威胁,没有曲灵的蛊惑和人偶的头颅,他们拖不住他太久。
黎明时分,邪术士三人组离开了海域。
而后,狱门疆里被取出,里梅握着这把钥匙,进入了狱门疆的内部。
彼时,宿傩只着下袴,懒懒地靠在强盗窝里。在他身边是四分五裂的尸体,偏生他抓着一只烤熟的野猪蹄,就着血腥味吃得很香。
片刻,里梅从狱门疆中爬了出来,他黑着脸扔出了两口锅和一大捆狗毛。
脑花:这是
里面全是杂物!全是!里梅面目狰狞,随手往里头捞了一把,居然抓出一把松果,什么都有!
再抓一把好吧,是肉干。
他不信邪了!
里梅疯狂地扒拉起来,然后在宿傩和脑花沉默地注视下,渐渐被狗毛、果脯、兽肉、野菜淹没。可喜可贺,里头也不是只有吃的,还有笔墨纸砚和一些家书。
啊呸!这一点也不可喜可贺!
可恶的半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啊!
狱门疆,一个专司封印的百年咒物,竟然被你拿来存放干粮被褥锅子食材,它不要面子的吗?啊!你把咒物置于何地,你
暴殄天物!里梅继续扒拉,翻出了一只千两箱。
打开,里头放着孩子的年玉,是十六夜每逢新年给犬夜叉的压岁钱。好些年了,攒了满满一箱。
但咒术师对这些没兴趣。
该死的,东西在哪里?抓狂!
哦,翻出了狗粮。
宿傩和脑花:
夜里下起了暴雨。
雷声隆隆,惊醒了沉睡的缘一。
电光擦过天际,把一切照得霜白。而他透过光影的眼,看见了世界背后的世界铺天盖地的咒灵在汇聚,像是受到了吸引。
他掀开被褥,随意披了件衣服外出,赤脚踩在被雨水打湿的长廊上,让寒风扑了满面。
轰隆!炸雷撕裂天空。
雨水冲刷了所有气息,不知为何,生出了他心头的不安。裤脚湿透了,薄衣也贴在了身上,缘一在廊下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心开始不稳。
难言的躁动,好似出了事?
轰隆!
五条兄弟的身影出现在廊下,脸色与他竟是同等凝重。白犬的鼻子在水汽冲刷下往往不好使,可六眼对环境的分析能力依旧很强。
有强大的咒灵出现了。五条莲道,在西南方。
五条流:比邪术士给我的感觉更可怕,简直像是宿傩的手指
等等,手指!
短暂的噤声,缘一冷着脸复归室内,取出了狱门疆。
他抱着它抖了抖,却见它安静得诡异。
缘一抬眸,淡淡道:里面似乎空了,我进去看看。说着,他平静地取过小牛和炎牙,别担心我,我只是心情很差而已。
五条兄弟:
这让人更担心了好吗?
不需要施咒和前摇,缘一顺利进入了狱门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向空荡荡的储物间,发现他的肉干果脯、锅子被褥、狗毛年玉全不见了。
是谁?
是谁偷走了小狗勾的家藏?
所幸,由于他乱塞东西,四魂之玉还落在一个破匣子里没被捡走。恰在这时,狱门疆的后方居然慢慢凝出一个漩涡,再探入一只少年的手,熟门熟路地到处乱摸。
缘一:
他记得这个味道,是里梅。
很好,好得很。
缘一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小牛。
他寻思着要不要砍手,可一线理智还是拉回了他的冲动。
缘一注视着那手良久,干脆取出四魂之玉塞到对方手里,而他牢牢抓住了粗绳的另一端。
果然,对方一摸到玉石便狠狠一拽,不仅是四魂之玉,连缘一也被拽到了狱门疆之外。
到手了!
扒拉了整整一天才扒拉完的里梅来不及大喜,就突兀大悲。他看见缘一落在地上,正用冷漠的眼扫过他、脑花和宿傩。
这一刻,世界静得落针可闻。
面对诅咒之王和邪术士,缘一半点不怵:破道之九十黑棺!
作者有话要说:PS:缘一:鬼畜道之九十黑人抬棺。
反派们:
PS:里梅:为什么我们的计划没有一条是按计划实行的?
羂索:对面是狗【沧桑点烟.jpg】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声汪
缘一不会无的放矢。
他与宿傩交过手,自然清楚对方的威胁性。见面即开大,防守换进攻,是他在这场一对三的战局中最稳妥的打法。
鲁莽吗?害怕吗?单枪匹马冲入敌阵,随时随地直面死亡。
并不。
他以半妖之身对战诅咒之王和两名邪术士,譬如前世以人类之身对抗鬼王和一众恶鬼。做人时没怕过,何况现在是半妖。
且,面对杀人的怪物,他要做的只是全力以赴。
莽算什么?
他不仅要把战场打穿,还要把邪术士的骨灰扬了!真敢偷啊,他所珍藏的一切礼物,以及咒术界交到他手里的信任宿傩的手指,一根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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