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你怎么能
Arika在隔壁提醒:你忘记周哥的奶奶了?
盛棠剩下的半句话咽回去了。
不会吧?电竞豪门,坐拥临江大别墅的知名战队,居然
你知道我们今年为什么突然换基地吗?Arika神秘兮兮,去年我们战队成绩那么差,赞助早就跑完了,哪有钱住以前的基地,这不挑了现在这块儿你知道这块儿为什么便宜吗?
啊!盛棠吓得踏在电竞椅上的后脚跟滑了下去,他整个人都有点坐不住,那股悚然从血管深处蔓延,被心脏泵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卧槽。
Arika哈哈大笑,十分满意他的反应:骗你的,你怎么那么可爱!
周见远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Arika,也抿出个笑:嗯。
盛棠:不,我怀疑被骗的人只有你Arika。
总之别想太多,不会影响我们日常生活的。周见远说,我们住那么久了也没啥事。
在房间收拾好东西的宋星遥下楼,看到盛棠惨白的脸色大概就猜到什么,揪着Arika的耳朵:是不是说了不许乱说话?
盛棠连忙回头:队长,他们是在开玩笑对吧?
当然。宋星遥一脸严肃,随后不太自然地走到周见远隔壁,小周,我今晚跟你拼一晚床。
哦,行。
Arika:队长你不是向来喜欢一个人一间房吗?今晚干嘛?
宋星遥相当不自然:闭好你的嘴。
盛棠:你们MIG可真有意思。
这半真半假的流言在基地里传开了,盛棠莫名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比如打游戏打到一半,他后背忽然发凉。又或者是一楼窗口的风怎么听怎么像有人哭
队友接连上楼洗漱休息,盛棠回过神时一楼只剩下他跟温祈了。
温祈是最早洗好的,下来又继续他的学霸之旅。
往日为了节省资源,过了十点MIG上楼的灯会一直关着,抹黑上楼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今天晚上特别不一样,以往忽略的东西在昨天晚上跟Arika和周见远聊天之后,变得诡异神秘了起来。
盛棠其实很怕黑很怕鬼就跟和裴瑜分手后的那个雨夜,打个雷能把他吓得魂不守舍。
他想让温祈陪自己上楼,可温祈游戏打到中期,眼看着就是生死局关键团,他把人拽着陪自己多少有点矫情。
可是,要摸黑回他一个人的房间,然后再去裴瑜那儿洗完再回房二楼跟三楼就那么点距离,他要经过那条漆黑的走廊好多次。
盛棠连了耳机,把小九往日用来蹦迪的歌调到最大声,感觉有人在自己大脑里狂蹦时才迈出那一步。
加油的盛棠,不就是上个楼,你是最勇敢的中单。
踏上黑暗台阶的第一步。
对不起我是怂蛋呜呜呜。
盛棠刚撤退,就忽然看到二楼拐角墙壁的瓷砖上倒映了一团模糊的黑影。
门外卷的风呜呜地顺着吹到脚边,阴凉得让人失去知觉,也不知道哪来的光源,反正就落在下面,能看到那团影子的大致轮廓。
细高没有脖子,不是没有脖子,是有什么东西披在肩膀上长发?
基地里除了雯姐,没有人留过肩长发,这是谁,三楼那个?
在盛棠恐惧得近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时,那团影子到了楼梯拐角。
盛棠?
盛棠吓得双脚一软,扶着楼梯扶手直接瘫坐在地上,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瑜没想到他会突然倒下,还以为是贫血或者头晕,从楼梯上赶下来是才发现他还清醒着。
眼睛瞪得很大,呼吸急促,抓着楼梯扶手的指尖都泛白。
裴瑜搭在头发上的毛巾落在了肩头,一丝暖烘烘的湿意渗到盛棠跟前:你怎么了?
一楼的光映在裴瑜的五官上,盛棠这才确确实实地认清现实,没有所谓的长发女鬼,是裴瑜洗完头发搭着毛巾下楼。
基地没有奇怪的东西。
盛棠松了手,虚脱般靠在楼梯上,呵地笑了声,抬手抓住掉在怀里的耳机。
怎么了?裴瑜倒是被他这幅表情吓得不轻,抬手扣住他的手腕,胸口疼是吗?还能动?先去坐着我给雯姐
没事。盛棠松开了手,把音乐关掉,我只是吓到了。
他舔了舔嘴唇,水光唤醒了薄唇上的血色,呼吸顺过来之后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裴瑜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走过的楼梯,大概猜到什么:怕黑?
嗯。盛棠不是很想跟他解释多余的东西。
裴瑜也没问,只是蹲在他跟前:那现在站得起来吗?
站得起来。盛棠重新伸手去抓扶手,却被裴瑜带着手腕牵了起来。
看起来不是很能。裴瑜轻轻叹气,我扶你上去。
盛棠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有个人陪他会轻松很多,他还是能听到那吚吚呜呜的风声。
裴瑜搀着他到二楼,推开盛棠的房门,先摸到了门边的灯。
视野亮起来了,盛棠悬在胸口的那点恐惧才消散开,他撒开偷偷拽着裴瑜衣角的手,一脸若无其事地进房间找衣服。
裴瑜倚在门边,看着他紧绷着唇角去翻衣服的表情。
他之前以为盛棠是怕打雷,但现在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是怕黑。
恐惧一样东西不罕见,但他还是想知道盛棠是从几岁开始害怕,为什么害怕。
盛棠翻了自己的睡衣还有浴巾,裹成一团走到门口:我去你房间洗个澡。
嗯。裴瑜侧身,你走在前面?
为什么?
我帮你挡着黑暗。
随你。盛棠低哼了一声,但却还是老老实实走在裴瑜跟前。
裴瑜房间比想象中稍微乱那么一点,但不是臭袜子丑鞋乱飞的那种男生房间的乱,而是一堆玩偶到处都是的乱。
糖糖弄的。裴瑜随手把地上几个捡起来放到柜子上,它老在这附近跳来跳去。
有猫真好,盛棠回头扫了他一眼,随时随地帮主人背锅。
裴瑜伸手拽被单的动作稍动,抬起眼皮:你洗澡的时候,要我出去吗?
盛棠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他以前看过恐怖片,对一幕印象很深。
男主在洗澡,那个东西就吊在浴室的墙头,花洒喷下来的水都是血淋淋
尘封在记忆里好几年的片子,在这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盛棠又有那种突然踏空的感觉。
裴瑜看着跟前的小孩无比挣扎,然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声:出去吧。
裴瑜转过头准备要走,又听见盛棠喊:待会再出去。
盛棠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面子,可看到裴瑜还是没有回头时有点恼羞成怒,他都开口了,他都挽留了,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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