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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猜测,但是紧接着就不得不撇开一切,大喊一声:小心。
手中弓箭满弦,就要射杀那只野猪。看着那小年轻不得不伸手去挡野猪的进贡,他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都有些不忍看着小兄弟的惨状。
然而下一刻,当言夙发现自己的力气不足以劈杀这只冲过来的野猪时,立刻就一跺脚,手掌在野猪的脑袋上借力,整个人飞跃而起,翻到了野猪的身后。
刚刚要放箭的梁飞:。真庆幸自己是个老猎户了,不然这一箭差点就收不回来了,说不得就要扎在言殊的后臀上?
当然他现在是大致估一个位置,言夙的身形太快,他也不确定最后的具体位置。
就在他心头焦急想要喊言夙让个位置给他的时候虽然这一箭也未必能够射杀皮糙肉厚的野猪,但好歹能保证言夙能够逃命,能给大家围堵住野猪争取时间结果就见跃到野猪身后的言夙,一脚挑起旁边的竹棍。
是从竹林归来的言夙,做来当拐杖用的。毕竟他现在身体可虚的很。
竹棍挑起,言夙握紧用力,对着野猪薄弱的地方就进攻而去。
还没转过身的野猪,露出了尾下那最没防护的地方它也是实在想不到会遇上不是人的言夙。
不但能直率坦言自己虚,下手的地方还一点也不讲究。
刚甩头要来攻击言夙的野猪,后腿一软,满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两条前腿还不甘的刨了刨土地。
但言夙下手多黑?一棍捅入野猪的体内后还毫不收手,一用力,那是恨不得将竹棍从野猪的嘴里给捅出来。
就直接是个整猪串儿。
言夙看野猪再无还手之力,转头去看刚才出声的梁飞,平静的神情,还没撒手地串着野猪的竹棍,一瞬间让梁飞几人都打了个哆嗦。
总觉得自己身下某处,冒出一阵阵寒凉。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他们一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还追了野猪一路,早就热的不行。
梁飞讪讪放下自己手中半拉的弓箭。
咳,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叫甚名?身手当真了得。
他站在原地没动,不敢贸然靠近。
而且虽说这野猪本该是他们势在必得的猎物,但现在毕竟落在别人手中,还是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物手中,他不得不先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
哪怕他们人多,贸然跟言夙闹矛盾,也不是明智之举。
他在心中更有猜测,觉得言夙怕不是什么土族或者流窜的凶人?
真要是哪家的良家子弟,能这般模样躲在这山里?
而不论是土族还是其他,他得稍稍打听一下,心里有底,这山毕竟离他们村子也不过是一日多的脚程。
要是这人是个凶残且图谋不轨的,他们可就睡不安寝了。
言夙捋了捋刚才撩了一脸的杂乱头发,对梁飞的话半懂不懂,一时不敢多说什么,就面无表情的说,自己叫做言夙。
但也算是阴错阳差的回答了梁飞的一个问题。
梁飞屏气凝神听着言夙的话,想要辨别他的口音,然而
连到底是个南方人还是北方人,都分不清,这口音真古古怪怪的。
而言夙也绝口不提自己是哪里人,这让梁飞更加疑虑重重。
这要是个土族,他们互不相干就是想必也就是往这边的山里找点食吃,总归是要回他的土族寨子所在的山里。
可对方对此隐而不谈,莫不真是个躲入深山的强盗、贼人之流?
梁飞心里有了决算,哪怕是误会了人家,但为了村里人的性命考虑,他不得罪也不深交,就当没看见,明哲保身。
反正野猪也确实是死在对方的手里,哪怕他们追了许久。
但白耗些力气,也好过惹了什么煞神。
却听言夙翻过来问他:你们是住在附近吗?
言夙也察觉他们的口音有些古怪,但显然这时候现学是来不及了,言夙也只能用自己熟悉、习惯的说话方式向他们打听消息。
好不容易遇上活人,言夙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梁飞:。
我屮艸芔茻,这什么人这是,还想打听我们的住处?怕不是真有什么图谋吧?
这时,就见他们身侧已经有些黑黢黢的洞里,忽然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粑粑。
梁飞:带着孩子,好像不是什么强盗、贼人行为吧?
第7章
梁飞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就放松必须的警惕性,一边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以免吓着这个小孩子。
言夙忽的把满口喷血的野猪往梁飞等人的身边一甩,在大崽彻底走到洞口的时候,已经到了崽子眼前,将崽抱在怀里。
粑粑?大崽迟疑地仰头看言夙,又想越过他的肩头往外面窥探之前就吵吵闹闹的,刚才更是咚的一声大响。
还有梁飞等人被吓到的惊呼声。
作为为了弟弟和粑粑操碎心的大崽,他想要了解事情始末的心十分迫切,然而言夙将他的头摁在怀里。
坚决不能让崽崽们看到血腥的场面。
弟弟呢?醒了吗?言夙还特别精准的抓住了大崽的点,见粑粑反正也没事儿,大崽的心思立刻就被带回到小崽身上。
刚才除了外面的声响让大崽忍不住出来看之外,小崽的情况也是另一个原因。
睡着的小崽,又开始小声压抑的抽泣。
之前,言夙还以为是小崽太饿了,饿到睡着还难受,所以才哼哼唧唧的啜泣。
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不是这么简单,然而言夙看着小崽的状况也是一筹莫展。
言第一次养崽的粑粑夙,这会儿有点慌,轻轻推了小崽好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小崽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小手小脚还因为言夙的碰触,更加紧紧蜷缩起来。
本来瘦弱许多的小身子,更就剩下团子大。
大崽急的手指搅在一起,甚至因为指甲的不平整而在细嫩的皮肤上划出痕迹,但他毫无察觉一般,一双眼睛紧盯弟弟,一张小脸满是担心。
却不敢出声。
不知道是怕打扰到言夙,还是怕惊扰了什么会让他们更加陷入绝境的家伙。
言夙轻声喊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效用,又不敢大声喊叫更加惊吓孩子,眉头越走越紧。
忽然,他听到外面的一些声音,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好些人。的
一只成年的野猪,纵然因为今年年成不好有些少膘,可也有快两百斤的体格,可这样的重量,言夙随手一扔,像是扔一块抹布?
猝不及防之下,虽然野猪离着他们还有几步远就落了地,可他们惊诧瞪大的眼睛和大张的嘴,还是被扬起的灰尘给呛的不行。
所以这位不知身份的、很有可能是武林中人的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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