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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这些快乐,还是红鸢给他带来的消息更让言夙高兴。
你说真的,阮小姐真的答应了?
自那天见阮灵卉给崽崽们讲故事,兴起请她做夫子的念头后,言夙就跟红鸢说起过,希望她有时机的时候能开口提。
红鸢自然是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不但一直在找开口的时机,还不时观察阮灵卉的学识和对孩子的态度。
当然,红鸢并没读什么书,只是受温家的熏陶,能认几个简单的字和自己的名字。
但她见过的读书人多,深闺小姐就更多了,她们读诗念词看话本打发时间时是什么模样、神态,她最清楚不过。
她觉得阮灵卉是真的很喜欢读书的。
而且对孩子们是真心喜欢。
这样也就可以了,毕竟言夙一开始就说过,并不是要孩子们能够金榜题名,只是要让他们明事理。
夫子的人选,只要人品过关,学识方面不够渊博也并没有关系。
只要不要教孩子们一些坐井观天、束缚自我的东西就行。
红鸢确定了情况,就瞅准了机会跟阮灵卉说起这事儿。
只是一开始阮灵卉是不答应的,不是嫌弃当个夫子,而是她不敢。
她觉得就自己那点水准,讲个故事还好,如何能够教书,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她如今可也不过十五岁呢。
但是红鸢却是劝了好几次,阮灵卉渐渐也就心动了,看到红鸢的诚心,她也就答应了。
阮姑娘当真不必如此。言夙听了阮灵卉说的担心教不好之类的话,也不会说什么莫要妄自菲薄的安慰话语。
直白的说:我家孩子识文断字就好,我也不是要他们能学富五车。
我觉得阮姑娘就很是合适的,人细心,对孩子也有耐心。为人也很正直,这对孩子也是一种言传身教。
阮灵卉被夸的脸红,小心觑了一眼言夙,只觉得脸颊更是烧的发烫了。
关于束脩就每月十两,包吃住,每月有新衣。因为您是女夫子,再加上胭脂,您看如何?
言夙已经对夫子换上了敬称。
本还红着脸的阮灵卉这下就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又是被敬称吓着,又是被这月银给吓着。
如果是她从前的日子,十两银子能算什么?
可在落花村的生活了这些天,她对这十两银子到底是多少,有了深刻的体会。
她有心想说多了,可一想她并非是只有她一人要养,顿时又有些开不了口。
她现在更加相信言家找不到合适的夫子,纯属是因为他们想找一个能给孩子们做榜样的了。
不然就言家这束脩规格,在这附近城镇招一个夫子简直不要太容易。
就是那些秀才公也会愿意来任职的。
阮灵卉忽然觉得心头压的大石更重了,可是看着红鸢鼓励的眼神、想到自己还说要养哥哥的豪言壮语。
我一定会很用心的教导她们的。
不论是悠悠还是念儿她俩,她们都很聪明,我教了些简单的字,她们很快就能记住,而且写的有模有样。
虽然会因为年纪小和初次接触,写的歪歪扭扭,可是笔画上却是一笔不差的。
言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信任阮灵卉。
但又说道:那不知道我能不能来偶尔听一听?
不是对您不信任的意思,就是陪陪孩子们。
言夙哪里能让人知道他真正的偷学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言夙:我只是爱学习,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阮灵卉:好像知道为什么我的束脩能收这么高了。
第105章
要说给小孩上户籍这事儿,言夙也是有经验的,这次也不必劳烦老村长一趟。
但是之前提也没提过家里还有个周岁上下要上户籍的孩子,这会儿又来上,管理户籍的小吏也是愣愣的。
很想问一句,你家孩子挺多哈?
只是看在手中多出来的一块碎银子,小吏觉得管那么多呢,人家有钱,愿意多养孩子就养呗,他管人家是捡的、抢的、私生的。
这,你这小娃娃只有周岁?小吏也只算是闲聊,一边问的时候,手中也没停下记录的事情。
不是落户,只是给小孩登记,便不用通过上面的大人,这些小吏记好后,每月会递上去审核。
言夙自然是说:可能稍微超几个月吧。
小吏可觉得这小子胆儿挺大,这话都敢给他实话说,就不怕他给人漏出去,治他一个逃税的追责?
周岁的孩子必须上户籍的原因,还不是算一个人口,收取税收嘛。按这小子口中说的超出一两个月的时间,但凡有心人咬死了再将时间往前推半个月,那他就是逃税了。
我看着不像,最多周岁过半个月吧。
现在也是家中忙得很,咱们百姓家,周岁也不那么重要,哪像人家高门大户,不论是洗三还是周岁,可是大操大办不可。
小吏想,自己要不是看在这家伙给银子的爽快劲儿上,绝对不费这个事儿,还给他使了个眼神,可得给他记清楚了。
别再回去乱说,到时候还牵累自己挨骂呢。
言夙看着小吏似乎眼睛有些抽搐的样子,最后也没关怀的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儿,反正户籍落上就可以了。
反倒是对他说的洗三周岁大操大办有点兴趣。
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丫头,不由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头毛,他确实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生人阿牧也记不得具体时间,所以也只能商量着选了个日子。
虽说日子是选的,但是以后的生日,他得好好给孩子们过的。
钱给到位,这事儿处理起来也容易,很快言夙抱着小丫头,带着她新鲜出炉的身份言夙暂时的最小的女儿,言想想。
这名就是大崽给取的,与念儿的大名言思是同义不同字。
好了,宝贝,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想想了。想想。
言夙叫了两声想想,但是到现在,想想虽然不排斥言家人了,但相较于其他几个孩子,还是不那么活泼。
她搂着言夙的肩膀,靠在他的颈窝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多一会儿,言夙到了酒楼,找到了正在这里一边看风景一边吃喝的、带着其他崽的沈飞玹。
秋风大,言岚你把弟弟拉回来。
沈飞玹懒懒的道,自己给自己斟酒。
可是难得能喝一顿好的缺钱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这一餐是算言夙的,免费的就是最香的。
他们是在二楼的最大包厢之中,这个包厢的特点就是整面窗户都可以拉开,能够看到远处的景色,虽是熙熙攘攘的嘈杂,但是也有别样的趣味。
这也是沈飞玹艺高人胆大,带着这么多孩子还敢全拉开窗户而不怕闹腾的小孩掉下去。
大崽拉了拉小崽,特意摸了摸他的脖颈后,见没什么汗意,头脸小手也不冰凉,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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