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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给言叔、娶亲?阿牧眉头一下皱的比言岚更深,不是说他们家的婚事都自己做主?他们给言叔谋划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言岚:你要么不开窍,要开窍就开成窟窿眼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给他爹筹谋亲事?他是怕他爹打不死他吗?
而且滑梯这事儿怎么就能关联到娶亲这事儿了?
我说的是小孩。小孩!
你不觉得咱爹喜欢小孩吗?言岚仔细跟阿牧分析,分析的头头是道,渐渐也说服了阿牧。
是这样、是这样!
言夙哪里知道自己只是将滑梯保养下,准备能留着给红鸢的闺女用,就让他儿子想到这么深的地方去。
他正擦油呢,门房过来说有封广禄县来的信是给大小姐的。
言夙接着看了看信封上悠悠的名字,招呼一个小厮过来把剩下没抹到的地方抹上桐油,自己去给悠悠送信。
这个时间悠悠正在厨房试做新菜她可是言家之光,担负着洗刷言家无人能够出入厨房屈辱的大任。
今日的新菜,她准备做琉璃丸子。
单从表面上看,这琉璃丸子,颇有几分糖葫芦的意思,但内里它确实面粉做的,且是空心的。
也就是面粉炸制,只有一层薄脆的外壳,外面裹上调制的糖浆,一口咬下脆响连连,口齿之间既有糖浆的清甜亦有面粉的谷物香气与回甘。
但要将面粉小球做成空心的却是极为不易,不论是面粉的调制、炸制的火候与时机都很是重要。
她要分次炸制,第一次面粉小球定型,第二次要让面粉小球自己将球体内的面粉吐出来。
半个时辰里,她已经失败两次了,虽不至于打击她的自信心,却也还是让她有些沮丧的。
然而这次看似很有成功的可能,却在她正是欣喜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锅中的丸子嘭的炸裂,油花四溅,崩出的油花还有冲着悠悠脸上、眼睛而来的。
厨房里一下也如同炸了锅一样,惊叫声四起虽说这炸了油比起言夙的烧了厨房等事儿,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自从有了钱,言夙那也是不曾再下过厨,就连热一热饭菜的事儿都没有。
所以这些厨娘、小厮对这种事没有经验啊。
要只是溅在胳膊上什么的,他们倒是习惯了他们家小姐从来不娇气,次数多了他们不习惯也得习惯。
可这是小娘子的脸啊,这要是毁了,可怎么是好?
千钧一发之间,言夙一手揽住悠悠的腰,将她往后一抱,藏在了自己身后,另一手已经抓着锅盖来阻拦迸溅的油花。
木质的锅盖一点也为油花的高温所动。
盖上锅盖的锅里虽是噼里啪啦夹杂嘣嘣的响声,但其实已经丝毫不能带来危险,只有焦糊的气味传来。
倒是厨房中所有人的心跳,还不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恢复平稳。
第148章
悠悠趴在言夙的胳膊上,探头去看散发出糊味的锅里,颇有几分心有余悸。但是感受她爹劲瘦有力的胳膊让她更有安全感,几个呼吸间,她就平静了下来。
赶忙招呼人把灶下的柴火都给撤了,等这锅里油凉了再处理。
悠悠虽说处理的有条不紊,言夙却还是有些迟疑的看着这个闺女,虽说在他们言家而言,有个能够进厨房的闺女是真的很长脸的事情了,可这炸锅的危险也挺大的。
言夙也有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家里闺女受了伤虽说他肯定能给治的一点痕迹不留,但疼啊。
这要是放在儿子身上,他反倒是没那么在意,可闺女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也不是他重女轻男,他也是同样的心疼与照顾,只是他家男孩子确实是很坚毅的孩子,受点小伤小痛的确实是不太在意。
悠悠看着她爹似乎有话说,连忙拉着她爹的胳膊出了厨房虽说他们家也没至于到明文规定不让她爹进厨房,但其实大家都已经形成了习惯。
出了厨房,她问言夙: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伸头看了一下她爹手上的信,刚才揽着悠悠,这手里的信也松开过。看到信上是自己的名字,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信封上的字迹清军之中透着几分凌厉,当下少有女子能有这样的笔力。
好似乔公子的信?悠悠觉得字迹有几分熟悉,不由低声念叨了一句。
言夙正将信递给她,就听到这么一句,即便是声音很小,可也躲不过言夙的耳朵。
他一下就双眼发亮,烧在悠悠的头顶上,不是他反应过大,而是他这闺女养得好,不但模样好,性格也好,可不就招人惦记?
尚未及笄的时候,就由不少媒婆上门,如今虽是到了十八,是不少人眼中的老姑娘,可求娶的的人,三五不时的还会有。
言夙不得不对自家姑娘的感情多几分关注。
他这个老父亲也是很不容易的。虽说做了好些年的人了,对人类的感情变化不至于那么迟钝了,可对最为复杂的爱情,那还真是没有涉猎。
一时也有些麻爪呢。
他虽是好奇又关心,却也没有偷窥自家闺女的信件的意思否则他自己拆了看,还能叫人发现痕迹不成?
等悠悠看完那一页多纸的内容,言夙这才思索着开口问了一句:闺女啊,给你写信的是个公子?
悠悠到底也不是十三四岁不通人情的小姑娘了,而且言夙从未教导她们说表达自己的喜欢是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反倒是红鸢姑姑、阮夫子的教导与她们本性的羞涩,让她们对此少与人言。
不过对自家爹,这事儿就没什么羞于启齿的。
是的,不过爹你别多想啊,是生意上的往来。悠悠脸色平静,语调清晰而和缓,看着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
何况,乔公子已有婚约呢。这些事情悠悠虽说没有去打听,但乔公子的家世也不差,是以很受广禄县中百姓的关注,悠悠自也是听了不少。
言夙听了前一句还是安心,但后一句就微微拧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
想了想,他问悠悠:你对他真没什么想法?那生意的事情,是是能跟你商量,还是也能跟你大弟商量?
言夙对生意是不咋管的,多是沈飞玹管,后来孩子们长大了些,沈飞玹就表示自己要退休,孩子们也要锻炼。
而对于儿子和闺女,他们家也是一碗水端平,只要有这方面的兴趣。
悠悠本也没多想,被她爹这么一提,她倒是觉得这信写的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儿。虽说生意的事情她也参与了,但也不是她一个人做主,与她弟弟商谈也是可以的。
倒也不是说与她商谈不可以,她也是能做主的。但若她人在广禄县,在茶楼光明正大见面商议,是好过这样往她家里寄信的。
爹,真的只是商议生意的事情。悠悠心里虽然转了一点异样的心思,但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她爹一句话带偏了。
见悠悠心里有数的样子,言夙点点头:也不是爹要管你交朋友,只是怕你受到感情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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