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爷看在景笙她夫家的面子上,也随了她的意思,当日把林景年母亲的灵位硬生生塞了进去。而此时,已是她宿主的母亲死后的一个多月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少爷您原本是和韩姨奶奶独自住在外面的,逢年过节从不回来,奴婢自此之前从未见过您,也听过您许多传闻,今日一见,却不像个难伺候的主。”
“那你来说说,我究竟有哪些传闻?”
“嗯……”在她一个应允的眼神后,丫鬟继续说,“说您脾气古怪,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还说您…好赌好色,所以老爷才把你赶出去了;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您小时候被大黑咬伤,下面没了,是个……”丫鬟的头也随声音低下去,最后“太监”二字几不可闻,说罢小心暼了暼她,捂着嘴唇嬉笑。
太监……她看了看自己下面,嘚,只要方便,太监就太监吧。
想到此处,她才猛然灵光一闪——
她搬回林府,是因为景笙的嘱咐和拜托。穿过来那日,她的宿主在景笙儿子的百日宴上摔入湖中,自然她一无所知,只得顺应了意思。
而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垂垂老矣的大夫花白的胡须。
如此说来,景笙自然是知晓她的为难,也愿意替她隐瞒。难怪她总觉得熟悉,原是知心人。
今一早,景笙方才请安回了夫家去,那林景轩便作铲除异己般,把她这同姓的庶兄赶到这里来,想必是从小就看不惯她这个偷走他胞姐宠爱的可恶的“兄弟”。
不过她也不在乎那么多,林景年枕着手臂往草席上一躺,这就休息过去了。她乐得清闲,没人来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