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啊?!”徐明朗问道。
“这幅画就是这局的关键,显然用外力破坏是很难的。”周雪荣说着,狠狠将画扔向墙上,再回头看,画框的四角毫发无伤。
徐明朗高高拎起一旁的椅子,冲画砸了上去,只听“咔啦”一声脆响,是凳子腿打在画框上的声音,然画本身却依旧完好。他又打开了窗,想要把画扔出去,可谁知那空中却平白多了道阻力,让画无法穿透那层空气似的。
徐明朗把手向外伸,却轻易就摸到了窗外飘落的雪,再把画往外塞却做不到。
“哥不用再试了。”周雪荣把情绪明显焦躁的徐明朗往后拉,把画扔在了地上,关上了窗,“现在还没有那么着急,我们还有时间,也没有生命威胁,可以不用逼自己那么紧的。”
“......我知道。”徐明朗抱着脖子低着头,在床前来回踱步,“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就是从看到这幅画开始,我就很不安,就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他的手因为伸出窗外而变得冰冷,摸在后颈上更是让他冷得一哆嗦。周雪荣默不作声的将他揽进怀里,眼睛却死盯着地上油画,声音缓慢而充满柔情:“哥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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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浩怀脚踩那柔软的地毯,心境却不似那般令人感到舒适。他经过一扇又一扇门,却不敢靠近,只是沿着地毯铺陈好的路往前走,一面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想找到出口,然后从这里出去。
他走得很慢,就连头发稍的神经都紧绷着,余光中墙上的反射光都足以让他毛骨悚然,枪口在左右侧来回比划着。
这样走了不知有多久,于浩怀渐渐感觉到呼吸不畅,满头虚汗。他好像发觉两侧的门都是一模一样的,连同头顶的吊灯都像被按了复制粘贴键,每隔几米就悬挂一盏。
这个念头令于浩怀从头凉到脚。难道说,这个走廊真的永远走不到头?
于浩怀赤脚快跑起来。他就不信,这走廊他跑不出去!
人在被逼至绝境时,反而有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正如同此刻的于浩怀,他几乎拿出了当年考公体能测评的力气,朝前全速狂奔。这样几分钟下来,他少说跑了一千米,可周遭景观依旧,
这下于浩怀不得不承认,他的猜想是对的。
这个走廊果然是无尽延伸的。
他停下来大喘气,稍作整顿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哪怕再担忧也好,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手眼前的已知信息。
两边是相互对应的褐色房门,呈现出规律的分布。左手边方向摆着一本叫不上名的绿色盆栽。再往前走上三十米,依然是左手方向,出现了一道比其他房门都要窄的小门,看起来是堆放清洁用具的储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