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2 / 2)
只不过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呼吸一滞的费奥多尔立刻反驳道。
他是真的对这种恶意恶心人的称呼接受不能,叫他费佳或是费坚卡都无所谓,只是同僚的话,这种亲密程度完全在正常范围内。
不知因何缘故,这个名为潘多拉亚克特的男人,总是能轻易调动他很难出现的、名为愤怒的情感。
所以才会让他感到厌恶。
这个小破房子想住我们一家三口有些寒碜呢,陀思先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住?放弃了那种听了容易让人反胃的称呼,军装男人来回环视了一圈这间破旧的小木屋,语气颇为不屑。
他摊开手,原本嫌弃的语调很快消失不见,与之完全相反的炫耀感扑面而来,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有钱的,圣彼得堡这种城市肯定也有房产啦。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知在摆弄些什么。很快,他便发出了一阵怪叫,蹦哒着急速贴近尝试将自己当做角落里一颗蘑菇的西格玛,死死揽住对方的腰。
啊,还真有,不过有三处呢。
他将手机屏幕放在发色对半分的青年眼前,来回滑动着屏幕上的画面,兴致勃勃地提问说:快来快来,西格玛小可爱你也来看看,选哪一套比较好呢?是市中心的复式高级公寓,还是这个有独栋花园的普通家庭住房,要么就是远离城区的800平大别墅。
身为梅勒斯的首领,坐拥无数财富的他,在世界上的各个城市拥有房产并不稀奇。
陡然遭到男人贴近的西格玛面色发白,他尝试着掰开死死扣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然而这一举动只不过是徒劳。
最终不得不放弃的他,憋闷着声音小幅度挣扎着,同时语气弱弱道:亚克特先生请您不要这么搂着我,有点难受
以男人的那种力度,并不擅长武力的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挣脱,甚至被勒到有些气短。
明明这个当事人还有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被同僚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直冷漠注视着眼前闹剧的费奥多尔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我似乎还没有同意?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跟随着潘多拉.亚克特一起离开。那个男人就是个人形自走祸害,不管他走到哪里,会遭殃的只有周身的人。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声巨大的轰鸣遮掩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木质结构的房屋宛若遭到重击,摇摇晃晃了一阵才平息,甚至连天花板上也散落下不少灰尘。
费奥多尔一时间有些语塞。
总觉得这个发展,他不久前才见过。
身着军装的男人倒退着离开房间,他的脚步在楼梯扶手处停驻。之后猛然趴到栏杆上,将上半身弯折180度,望向楼梯正下方冒出来的某辆皮卡车。
汽车的引擎仍在不断轰鸣着。
啊,看样子是忘记拉手刹了。
潘多拉亚克特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他隔着骨白色面具捂住嘴,径直走向面色不善的费奥多尔身边,俯下身去在他的耳边呢喃着。
这下就没办法了,这个据点也被我毁掉了,别总是待在下水道这种地方,偶尔也要出来晒晒太阳啊。
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绝对是他故意的。
真冷淡啊,明明我那么喜欢你的说。原本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将一切复原,然而潘多拉并未选择这么做。
真正能被我看上的人很少的,难得向陀思先生发出了做点成年人事情的邀请,陀思先生却完全不理我呢。
他在被迫围观少儿不宜亲昵画面的西格玛的注视下,举止暧昧地伸出手臂,紧紧从背后揽住了费奥多尔。
隔着那顶白色绒帽,男人咯咯笑着,疯狂调戏着完全不为所动的魔人,我的技术真的很好,跟男朋友练的很厉害了,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跟我做呢?
一副老司机举止的潘多拉亚克特嘴角挑起一抹挑衅的笑,语气像是恍然大悟的小声惊呼着。
难不成,陀思先生是性冷淡?
费奥多尔并没有回答什么,只不过微微挑动的眼角昭示着他的内心绝不如表面这么平静。
如果这里能显示游戏中的怒气值,可以明显看到在他的身边不断出现着+1,+1的字样,很快就会濒临极限。
军装青年猛地松开手,向后疯狂撤了几步,想必被面具遮掩的表情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毫无征兆地跪在地上,高声哀嚎道:不是吧,你居然默认了?!
潘多拉的语气过于悲痛,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到后面索性开始打滚,四肢不断扑腾着,将地面上的电线折腾的一团糟,不远处被连接的电脑也有几台因此黑屏。
被迫围观许久的西格玛,无法理解屋内两人的混乱关系。阻塞的大脑勉强运转,面对房间内愈发低沉的气压,他选择蹲下身去,尝试着将潘多拉拽起来,同时小心翼翼的询问说:可是既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即便他的大脑混乱无比,但是根据对方刚才所说的话,还是可以理解潘多拉亚克特是有着正牌男友这一事实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男朋友他很爱吃醋的,小事而已!坐起身来的卷发男人回答道。
不,那个既然他会吃醋,这件事问题就很大啊。西格玛的表情微微僵硬,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如果我敢出轨的话,他大概会当着我的面杀掉我的出轨对象吧。所以说都是小问题啦,对我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潘多拉亚克特摆了摆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段话到底代表了什么。
又或者说,明显将他想要祸害魔人的想法展露在明面上。
如果他的行为真的成功的话,那位不知身处何处的男朋友,恐怕会赶到这位被他祸害的费奥多尔面前,想办法把人当面咔嚓掉。
被噎到语塞的西格玛嗫嚅着嘴,完全不知道这种状况下要说什么好,但是
我说过了,亚克特先生,我们只不过是单纯的同僚。终于确认完了被那位烦到要死的同僚拔掉的电线是什么,面对许多并未能保存成功的资料,即便是魔人,也难以遮掩心底不断滋生的怒意。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语调不再如同往常那般优雅,显得颇为僵硬,紫红色的眼眸深处有着无数黑泥翻涌。
潘多拉同样感受到了对方的怒意,扭着身子重新来到费奥多尔面前,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啊,这个表情,陀思先生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我并没有那么想过。魔人语气生硬的回答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是因为爱呀,我对陀思先生那连神看到了都会为之落泪的爱意!正是这份爱,驱使着我找到了你。
亚克特先生,您不要您的男朋友了吗?被这种过于渣男的发言惊到,西格玛迟疑地伸出手,焦急的语气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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