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心里应该同时住着天使和恶魔。”
双胞胎的性格据说很类似,只不过一个显出坏的一面多,一个显出好的一面多。
夏洛特和乔秘书在百货公司外露天咖啡馆用餐,天气还算不错。
“公爵……和乔秘书的老板是怎么认识的?”夏洛特停下拿叉子进食的手。
“听说是在寄宿学校。”乔秘书是听老板助理说的。
“最近公爵是否有些怪怪的。”
“没有,很正常,我开始帮老板工作他就这副德行。”
也就是说乔秘书认识的公爵应该是史宾赛假扮,很可能从来就不是真公爵修,所以无法辨认。
“不过……。”
“什么?”夏洛特急问。
“我老板以前和绅士具乐部里的某几位成员,包括公爵,全部都是贵族寄宿学校出来的纨裤子弟,直到发生一连串的事,才变得正常。”
“什么事?”夏洛特追问。
“我老板出过严重车祸,其他人各自发生的事我就不清楚。倒是他们几年前一起经过严重的山难。”
“登山意外?”
“是。在我老板车祸复原之后,每年都会去爬山聚会。”
也就是说,史宾赛在山难之后开始扮演修,她记得他身上没看过的伤痕,医生说是山难。
话一落下,乔秘书睁大双眼:“小心!”
夏洛特被扑向她的乔秘书推倒在地上。
撞向人群的车子倒退再度往夏洛特和乔秘书的方向开过去。
乔秘书带着夏洛特朝旁边翻过去,车子撞向建筑物墙上冒起烟来。
“你没事吧?”
乔秘书先站起来,连带把夏洛特拉起来。
“还好。”
夏洛特惊魂未定。
身上有点擦伤的乔秘书动作有些迟缓,还来不及站好,震惊地看着地上冒出的浓稠鲜红色液体。
那不是地上冒出来的,而是某处流下来。
“夏洛特!”
“我……。”夏洛特手掌往腰后痛处抚摸,只见满手鲜血,痛感突然一涌而上。
害怕鲜血的乔秘书顾不得自己反胃的感觉,和上前帮忙的人们把夏洛特扶到墙边,大喊要人报警。
当路斯车上导航带他和史宾赛到达的时候,就是这样到处是翻倒的桌椅和受伤的人们。
“对不起,我太大意。”
在医院手术室外,乔秘书朝假西明斯特公爵史宾赛九十度鞠躬。
“不是你的错。”
史宾赛冷静回应。
乔咏倩脸上和四肢都有擦伤,还好伤得不严重。
平常他就知道乔咏倩不简单,高球和击剑她都可以和他对打,撞球和骑马也学得很快。
不过她真正来历就不是他应该考量,那是路斯的事。
起码她不会伤害他的女人!
要不是她本为运动高手反应快能把夏洛特带着翻到一旁,夏洛特恐怕已经是轮下亡魂。
加上她是路斯的情人,他更不可能责怪她。
他原本就知道公爵夫人和公爵未婚妻可能做出什么举动,加以英国公爵身份要惹来祸端要比纯粹当公司负责人高得多。
“先带她回去。”他转向乔咏倩的老板路斯。
“不……。”乔咏倩摇头。
“这里有我。”史宾赛对路斯说。
路斯点点头,扶着乔咏倩离开。
乔咏倩受到惊吓,现在对她说些什么来安慰也没用。
史宾赛目送两人离开才转回夏洛特的病房。
夏洛特因为疼痛睁开眼睛。
“痛……。”
陌生的环境让她愣住。
她想起发生的事还余悸犹存。
她自认没有敌人,也想不出来除了老西明斯特公爵夫人和公爵的未婚妻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醒了?”
“叔叔?”
是提供她父亲过世导火线线索的老人。父亲的老同事和老朋友。
“我听到消息赶来,你还好吗?痛不痛?我帮你找医生来看看?”
老人慈祥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
“还好,不必。”
她虽然有一丝怀疑老人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她受伤,不过汽车冲撞人群在现在的欧洲恐怕都会被当成恐攻调查,上新闻大概是避不掉。
“我知道的虽然都已经告诉你,但你受伤后决定给你所有关于你父亲自杀的文件和新闻剪报。原本我不敢拿出来怕伤害你。都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你休养。”
夏洛特突然觉得头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无法战胜疲惫,眼睛缓缓闭上。
等她再度醒来,室内已经开灯。
“你醒了。”
史宾赛低沉嗓音吸引她转头过去看。
她想坐起身却徒劳无功。
“别起来,你腰部受伤。”见她痛得躺回床铺,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帮忙她躺好。
她询问的眼神让他忍不住解释。
“你的腰部被金属餐桌椅脚刺伤,椎间盘有些位移。”
她注意到椅子上放着一个文件夹,是叔叔拿来的,显然史宾赛已经看过。
他转身按下连接护理站的警告铃,让医护人员过来检查夏洛特。
“到外面说。”
简单检查后,医生不高兴的对史宾赛指指走廊。
“她出入本院次数未免太多……你到底在做什么?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医生严厉的说完就和护士走了。
史宾赛以背部缓缓靠在墙边。这位医生是绅士具乐部的成员,医生通常冷静过头,他们认得彼此,勉强算朋友,否则不会对他废话这些。
医生大概在心底嘲笑他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女人。
病房里的那份文件,是有心人拿来的,医院监视器录影里显示的男人是夏洛特父亲的同事。他记得那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有足够意图来伤害夏洛特的嫌疑犯。
他只希望在他引诱出嫌犯之前,夏洛特受到妥善保护。
说不定可以一举发现夏洛特父亲自杀的真相。
躺在绅士具乐部的床上,她好奇观察四周,才住医院几天,史宾赛就坚持她在医院不安全让她出院。
她也痛得无法反驳。
她意识模糊的看到史宾赛打开墙上画作,他没有发现她张开又闭上的双眼。
等她再度醒来,窗外很明亮,史宾赛已经不在。
她忍痛走到画前,里面果然有个保险箱,是他惯用的型号。
“密码?”她很确定不是他或她的生日。
他不会用这么简单的密码。
她想起以前和史宾赛在美国同住时那个保险箱,使用那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密码。
果然史宾赛用了那个密码。
她轻按数字键盘,保险箱门立刻弹开。
她不顾伤口剧痛,忍痛举起手,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放到旁边桌上。
他把父亲同事拿来的资料和一本厚厚整理好的资料本放在一起。
她坐到椅子上开始阅读。
几天后不顾她反对,他接她回到公爵住宅。
“我们解除婚约,你出国几天,我会请公关公司处理,把伤害减到最小。”
“不可能。”公爵未婚妻拒绝。
“那我只好单方面对外宣布。”
“你要毁了我吗?”
“就像你想毁了我喜欢的女人?”
“我们走着瞧。”
“你这样做好吗?”夏洛特从连接书房的房间走出来。
“你不想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实?还有你差点丧命的主谋?”
“我看不出她和这件事的关联,也没有证据。至于我父亲的事,大概没有办法证实。”夏洛特的语气多了一分史宾赛没有察觉的不确定。
“再忍耐一些时间,我会找出真相给你。”
史宾赛扶着夏洛特回到房间床上。她看起来还是很痛。
“史宾赛。”
“你不应该那样叫我。”
“我去过真正西明斯特公爵的墓地。”
“……。”
“有心人士引我过去的。”
“你如何得知是公爵的墓地。”
“我……我偷看你在具乐部保险箱的东西……。”
“你……。”她不应该偷看的。
“但是我不相信里面说我父亲有罪。”
“你去墓地做什么?”
“有人告诉我证明我父亲无罪的相关证据藏在那里,但是事后想想,那人是刻意要我去。”
“去医院看过你的那人?”他记得护士说过有人鬼鬼祟祟地离开夏洛特病房。
“是,他是我父亲的同事。”
“我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