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色忿忿不平的两个女人忙争先恐后地捡起银币来。
吉尔斯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转身上了旅店二楼。
“砰——!”
客房的门被粗鲁地推开,发出的碰撞声使床上的少女发出惊恐的“呜呜”声。看守人质的扈从从瞌睡中惊醒,用火绒重新点燃蜡烛。
吉尔斯一边解搭扣上的武器,一边道:
“出去。”
房门被轻声关上了,烛光还在微微摇动,吉尔斯又解开了皮带。
坐在床上的少女嘴巴被布条蒙住,双手和双脚都被用绳子捆绑,她背靠着墙壁,努力地把自己缩到床边,全身都在颤抖。
卡特琳?图阿尔,一个干瘦的贵族少女。吉尔斯用余光瞄了她一眼,便不再感兴趣地撇开视线。吉尔斯脱掉了那件满是精美的锁甲链和铆钉的外套,将匕首塞到枕头下,然后整个人砰然地倒上床铺。
吉尔斯听到耳边传来少女的啜泣声,他用被酒精浸得粗哑的嗓音道:
“闭嘴。”
他闭着眼睛,在将余热耗尽的凌晨睡去。
吉尔斯醒来已经日上中天。
他感到脚有点麻,抬头看到禁不住疲惫的少女蜷缩在他脚边睡着了,脑袋压在他的脚腕上,黑色的长发缱绻地披散过他的小腿。吉尔斯抽出了脚,顺便抖了抖腿,抖掉挂在腿上的长发。
他的随身扈从昂列正守在床边一脸急切的表情。
吉尔斯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凉毛巾盖在脸上,醒了下瞌睡,这才搓了把脸起身。他走到窗户边的那张桌子旁,拿起上面调和了香料的蜂蜜酒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在昂列为他拉好的椅子上,抬起长腿,把小腿往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一架。阳光透过玻璃镶嵌窗,落在他英挺的侧脸上,将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挺拔。玻璃片并不纯净,是来自罗西斯克的浅棕色玻璃,仔细看可以看到深色的杂点和凝固在其中的星星点点的小气泡。
香甜的蜂蜜酒缓解了宿醉的不适。蜂蜜酒里添加了肉桂等香料,这些进口香料十分昂贵,几同黄金。过了一会儿,吉尔斯才开口道: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