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绵羊羊毛太多,体型如球,蹦过脏水后,肚子下的毛都黑黑的。
苏试也不好跟只羊计较,擦着脸往回走,听见背后传来马儿一路小跑的声音。
他一扭头就看到骑手从马上跳下来,正扯着缰绳,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他。
没见着人的时候,吉尔斯只想着把人找到;现在见到人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虽然这小子看着一点没瘦,脸蛋儿都红润润的,可也不知道他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真怕他受委屈了。
吉尔斯上前一步叫道:“小壁……”
苏试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吉尔斯:“?!”
吉尔斯赶紧牵着马跟在他身后,苏试撇了下脸说:“你别跟着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没看清你。”吉尔斯扯住苏试手臂道。
“……你都没叫我,你也没看见我!”他又给自己找场子,“我们扯平了。”
“你在说什么?”苏试吃惊地抬眉,“我们认识吗?”
他上下打量一番吉尔斯,微笑着认真道:“这位老爷,我叫贞德,正在塞伦祭司院当值,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吧。”
“哈?”
吉尔斯一脸蒙圈,“不是……你……”
吉尔斯这才注意到苏试穿着女祭童的装束,再仔细看看,发现眼前的姑娘和巴鲁确实有些不同,她的五官比巴鲁柔和,唇边淡淡的小胡子毛也没有了……
吉尔斯,有点慌。
苏试挣了一下胳膊,没挣动。
他咬着唇又瞪了吉尔斯一眼,故意用少女音道:“放开我,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