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铸下大错,就怕二哥来日和那边断不干净,倒为自己招惹了麻烦。你也知道,二哥这个人,一向念旧的很。”
甄墨听着虽默默不语,手上的帕子却捏的愈发紧了起来。
是夜。栖凤台又燃起了熊熊大火。
☆、谜案
是夜。栖凤台又燃起了熊熊大火。
外界看见火势,却窃窃嘲笑,这个妖女有的没的就会烧自己,死了也是活该。
慕衿爬下床去,想要逃离。可横木被火燃烧到断裂,四处都有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她无法辨清方向,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一个被冤枉的人是很可怜的。活着要受尽辱骂。就算矜名节愿意死了,也死不出个道理来。世人会慷慨陈词,为她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慕衿不畏死,可她现在不能死。
浓烟不断的呛着她,她试图从茫茫黑暗中找到一丝生机。在昏厥时,她还隐约听见了江风的呼喊声。
“子衿!子衿!”
她晕倒过去,不知道神灵是否还会给她驻足人间的机会,让她在这个世界,了却她的心愿。
慕衿醒的时候,已经是在容珩的怀里。
她醒来后,他问的第一句是:“伤口还疼不疼?”
她给他的答案是:“我没有杀言慎。”
此情此景,就算是凉薄如容珩,也难免动容。
容珩蓦地紧紧抱住她,说:“我会还你一个清白。”
倘若是以前,为了他这一句话,她会哭的。可如今她已经为他哭过很多次,她没有这个精力了。
慕衿轻轻的问:“是你将我救出来的么?”
当年栖凤台火势滔天,他还生者她的气,却还是涉险亲自将她救了回来。
他说:“是殷然。”
慕衿先是哭了,后来又笑了:“殷然……原来是殷然。”
原来江风……是殷然啊。
慕衿又哭又笑的问:“他在哪里”
容珩轻轻的说:“他受了些伤,在外面诊治。”
他发现了慕衿脖颈的红痕:“这里是怎么回事?”
“那天,在言慎死去的地方那个人为了不让我叫出声来,从衣服上扯了布条勒住我的脖子。”
他轻轻触摸了一下她脖颈上斑驳的红痕。
未几,他说:“你在这里养伤,我会还你一个清白和公道。”
容珩出去后,吩咐身边的近卫:“去将殷然叫到我书房里,我有事问他。”
“是。”
这一次,栖凤台的纵火不再像前一次那样不了了之。容珩亲自着手彻查。
次日,容珩便召集了许多人在正殿。
他神色阴鸷:“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纵横的少夫人,既然已经受了罚,为什么还要贸然再去点火?”
众人不敢答话。
容珩起身,审视着周围许多人,冷冷问道:“是谁点的火?”
没有人敢站出来。
在下面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容珩神色这样冷的恐怖,都惊惧的跪了下去,不敢妄言。
容珩稍稍按压了一下情绪。他审视着甄墨:“韶书,是你么?”
甄墨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又缓缓的重复了一遍:“韶书,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你?”
“少阁主,是我。”洪亮的声音响起,惊了一下在下面的人。
站出来的人,是卫昭。
“是你?”容珩尚有一丝疑虑,看了甄墨一眼,又看向卫昭。